了。他嘴角一颤,“你消消气,我不说便是了。我今日来,第一想让子墨跟子砚多接触,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学溶于水。第二,我想来问问,子墨媳妇她现如今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让她昨晚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现在还跪着。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的责任,你何苦要为难一个孩子?”福安郡主气的从手边抄起茶盏,对着程勋砸过去,厉声道:“程勋,你给本宫看清楚了,这里是郡主府,还轮不到你对本宫说教。本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用不着跟你解释,更不会听你的。我看你这么闲的话,还不如赶紧滚回你的山西!”
程勋不慌不忙道:“郡主,那要让你失望了,此次回京城,我就没打算回去。”什么,他没打算回山西,要一直留在京城,福安郡主说不出来此刻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见福安郡主情绪稳定下来,程勋见状,温声道:“郡主,这么多年了,我们俩未曾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我希望今日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可以吗?就算不为了你我的将来,也得为了子墨,我是他的父亲,我不会陷害他,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夫妻遭人暗算,还请郡主给我这个机会。”
他眼中的诚恳差点儿就让福安郡主松口答应了,可脑海中却浮现了当年的事,福安郡主摇摇头:“程勋,不可能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心平气和的谈话了。”“郡主,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只要你给我时间。”程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飞快的抓住它。“二姑娘,二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春巧惊喜的叫嚷起来,却被春珠推了一把:“春巧,不能叫二姑娘了。”这里是福安郡主府,顾廷菲已经嫁给了程子墨,那应该称呼少夫人了。春巧吐了吐舌头,对着顾廷菲讪讪的笑着:“少夫人,奴婢一时高兴的忘记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只要少夫人醒了,想怎么惩罚奴婢都行。对了,少夫人,你饿不饿,要不要奴婢去给您拿些糕点来。”
在福安郡主没有下令之前,她们俩不敢带着顾廷菲离开,万一再受到郡主的严惩,顾廷菲的身子怎么吃得消,程子墨太过分了,春巧和春珠两人对他充满了鄙视,屈于母亲的淫威之下,而不救顾廷菲,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顾廷菲讪讪的笑着:“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那二姑娘,奴婢去给你拿吃的。”春珠站起身,准备离开,被顾廷菲开口叫住了:“不用了,我不饿,你们俩回院子去,别管我。”
“那怎么行,少夫人。”春珠和春珠异口同声的转过身紧盯着顾廷菲,她这是疯了吧!顾廷菲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这是命令,你们俩必须听我的话,快些回去,我能坚持的住!快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可是。。。。。。”春珠实在舍不得让顾廷菲为难,可偏偏她们俩狠不下心来。春巧一把拉着春珠,毫不犹豫的回头:“走,少夫人既然让我们走,那我们便走,快些回去求小侯爷,让他过来救少夫人。”这样倒是可以,她们没办法,不代表程子墨不能救顾廷菲。
兰嬷嬷将福安郡主府的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将手中的热茶全都倒在窗口的兰花上,瞬间兰花便蔫了。
文欣对着文夫人哭喊着:“母亲,母亲,对不起,欣儿没有听您的话,在寝宫内养胎。现如今孩子没了,欣儿后悔了,后悔了,母亲,母亲。”文夫人心疼万分,自己嫡亲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小产对女子的身体伤害很大,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恢复。
尤其在宫里这个地方,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当初还觉得高兴,文欣要入宫成为贵妃,现在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了。想要在后宫里生存下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后宫只有李天舞和文欣两个女人,还能闹出这样的事来。假以时日,后宫的妃嫔增多了,那么文欣可该怎么办呢?作为母亲,总得为儿孙多考虑些。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这是父母最深沉的爱,有可能儿女不明白。
文夫人轻拍着文欣的后背,安慰道:“好孩子,你现在不能动气,不能伤着身子,孩子往后还会有的,听母亲的话,不哭了,不哭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等身子好了,孩子自然会再有的。不能再哭了,哭坏了身子,那往后可就让伤害你的人笑话了。”看着在她怀里不断抽泣的文欣,她心如刀绞,两行清泪不断往下滴落,恨不得能代替文欣受小产之苦。
马成岗神色匆忙的走进院子,春巧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就见他沉声道:“少夫人还没回来吗?”春巧和春珠被顾廷菲催促着回院子,反倒是顾廷菲,还独自一人跪在福安郡主的院子。
春巧摇摇头:“嗯,少夫人还没回来,你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找她。。。。。。”不如就去郡主的院子找寻她便是,还没等春巧把想说的话说完,马成岗已经转身离开,两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春珠推了她一把,安慰道:“你别不高兴,我看马成岗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找少夫人,等他忙完了,自然会来找你,你且安心的等着做他的新娘。”
春巧当下羞红了脸,“春珠,你胡说什么,我进屋收拾了。”顾廷菲任旧跪在院子里,马成岗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眼前一亮。
迅速的朝马成岗招手,示意他过来,从马成岗口中,顾廷菲得知三件非常重要的事。第一件事福安郡主将郡马程勋赶了出府,第二件事陈康王突发旧疾殁了,第三件事,霍成扬送霍成斌和顾廷燕离开京城了。这些事太过重要,所以马成岗第一时间赶回来告诉顾廷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