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报仇,我一个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如何能替夫君报仇,还请夫君指点一、二。”诚恳的盯着程子墨。
良久,他才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还得进宫给太后谢恩。”他们俩是太后赐婚,势必要进宫去给太后谢恩,这是最基本的礼数。连程子墨都知晓的道理,顾廷菲何尝不知晓,很快屋里的灯熄灭了,春巧和春珠两人相视一笑,很快也就离开了。
程子砚搀扶着程勋,心疼道:“父亲,大哥实在太过分了,不由分说就动手。”程勋摆摆手:“行了,别说了,不许再提了。还是赶紧回去见你祖父和祖母,省的让他们久等了。”那好吧,程子砚耷拉着脸,也只能听从父亲的话,跟着他乖乖回成国公府。小谢氏当着成国公和老夫人谢氏的面,说的那是天花乱坠。
“父亲、母亲,你们可是不知道,大哥带着子砚回来了,郡主没一会变称病回屋歇着了,大哥就招待宾客,不知道别提多高兴了。真可惜,父亲、母亲,你们二老没能亲自去郡主府参见子墨和顾二姑娘的喜宴。”二老爷程友不断的给小谢氏使眼色,示意她别继续往下说了。
没看到成国公和谢氏脸色不好,她平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现在一点眼力见也没了。尽是说这些话惹着他们不高兴,程友被她气的心肝疼的厉害。程友出声道:“父亲、母亲,大哥素来孝顺,想必很快便会回来见你们二老。”小谢氏哼了声:“父亲、母亲、夫君,我看倒是未必,想当年,郡主和大哥的事,你们都是知道的,也见识过郡主有多厉害,这么多年,大哥没回来,子墨成婚了,他却回来了。郡主一声不吭便回屋歇着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郡主不生大哥的气,依我看,大哥今晚是回不来了,说不定明日一早能看到大哥跟郡主一起回府。”
程友再也忍不住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胡说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回屋歇着!”别再这里说这些话刺激到老两口,小谢氏闻言,撇着嘴:“夫君,你别动怒,我说的都是实话,既然你们不愿意听,那我不说便是。可我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这么想。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说了,我回屋还不成嘛!”没办法,谁让程友凶狠的瞪着她,她赶紧起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她出门着急,一时也没看前面的路,就这么跟程子砚撞上了,幸亏没跟程勋撞上,否则小谢氏真是不想活了。程友朝门口看过去,欣喜道:“大哥,子砚,你们回来了,来,快些进来坐下。”好些年不曾见到他们,如今看着他们回来了,别提多亲切了,程友主动的招呼他们。
谢氏冷哼了一声:“你眼里还有我们?”
程友讪讪的笑着,他是帮不上忙了。小谢氏怎么可能错过这处好戏,她自然是留下来,谁也不能将她赶走。
程勋弓着身子作揖道:“母亲说笑了,这么多年,儿子虽说没回京城探望父亲和您,可在儿子心里是一直惦记着你们。”“别说这些好听的话,我看你是回来参见你儿子婚宴,岂是回来看我们,别说的这么好听。”谢氏气的差点儿没拍桌子,他还有脸这么说。
成国公冷声道:“行了,都别说了,时辰不早了,我看你脸上还有伤,就先回屋歇着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子砚,扶你父亲回屋去!”
程子砚毫不犹豫的应下:“是,祖父。”
谢氏还想说什么,可却被成国公用眼神止住了,罢了,罢了,不说也罢,明日有的是时间。
程友板着脸说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平素不是很关心大哥一家吗?”话音刚落下,他的脑袋被小谢氏点着:“你这个猪脑子,让我说你什么好。从前你大哥没回来,这成国公府就是我们二房的囊中之物,可如今大哥回来了,还带着庶子回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哎,我懒得跟你说。”气的心肝疼,她怎么当初眼睛瞎了,非要嚷着嫁给程友。
现在好了,她自己活受罪。程友闻言,讨好道:“夫人,为夫错了,错了。不过我觉得大哥没你想的那样,大哥这么多年,没回京城,这次必定是因为子墨成婚他才回京城的。就算他跟郡主关系不好,子墨终究是他的嫡亲儿子,子墨成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回来?
媳妇,你别想那么多,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也不是瞎的,你为成国公府操心劳碌,会记着你的功劳,不会忘记的。别想那么多,睡觉吧!”他总觉得程勋不会冲着成国公府来的。
翌日清晨,等待顾廷菲睁开眼睛,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她什么时候抱着程子墨的手臂睡觉,跟他这般亲昵了,一抬头便能看到他的浓眉。
顾廷菲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缩着,同时屏住呼吸,她可不想程子墨睁开眼睛,那就太尴尬了。她之所以嫁给程子墨,完全是太后赐婚,处于为周维打算,她才应下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有其他的心思,绝对不能。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霍成扬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对她多好,嘘寒问暖,可惜,最后呢,父皇过世了,得知她要远嫁兰国,去找他私奔,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完后半辈子。霍成扬拒绝了她,在那往后,就再也没见到霍成扬。如今霍成扬不一样娶了喜欢他的三公主周明悦,对她来说,感情最靠不住,禁不住考验。
唯有亲情,血浓于水,那是永远无法磨灭。其实当顾廷菲睁开眼,动弹的那一霎,程子墨就已然清醒了,他睡觉很警觉。春巧推开门,端着一盆水走进来,顾廷菲正好从床上轻轻的下地,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唇边,对着春巧嘘,示意她别出声,打搅了程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