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倾尽全力去对付他。现在双方相安无事,对他来说,是件幸事。李天舞搀扶着公主起身,想让公主陪着她逛逛,刻意把机会留给顾廷菲跟周维。
平昭公主微微笑着:“廷菲,那你可得好好招呼你的弟弟,可别让圣上觉得不快。”弟弟两个字从平昭公主口中说出来,让顾廷菲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厚了。对,周维是她的弟弟,她如今是平昭公主的义女,按辈分来说,她的确是周维的姐姐,不错,如此她也能更加贴近弟弟了。
她对平昭公主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很快公主和李天舞就消失了。周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廷菲的身上,在摘星楼的时候,顾廷菲振振有词的劝说着他参见宴会,那日的模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就像一抹温暖的眼光照射进他冰冷的心房,体会到温暖是件幸福的事。
可惜幸福过于短暂,顾廷菲就要嫁给程子墨了。周维一出声,嗓音有些沙哑:“你当真要嫁给程子墨?”
说出这句话,让顾廷菲眉头紧蹙,道:“圣上,你这话是何意?我的亲事乃是太后赐婚,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我却有这个幸运能嫁给小侯爷,自然是愿意了。”不知道周维说这个话的目的是什么,她欣然的回答。
弟弟,你永远也不会知晓,姐姐是因为你才会嫁给程子墨,借助福王他们的势力,能帮你抗衡太后,弟弟,你且放心,姐姐会替父皇、母妃保护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这是顾廷菲内心深处对周维的承诺!
周维扯了扯嘴角,“程子墨有什么好的,你为何要嫁给他?”
瞧着周维的样子,顾廷菲不由觉得陌生,他怎么能说出这话来。莫不是他跟程子墨关系不好,有什么嫌隙。顾廷菲下意识的答道:“圣上,您别激动,程子墨好与不好,不是你我能说了算,这门亲事乃是太后赐婚,我愿意嫁给小侯爷。我知道圣上是为我担心,可没有这个必要,我很高兴。”她不能让周维知道她心中的动摇,所以现在她只能让他看到积极的一面。
可顾廷菲越是这般说,周维就越是气愤,不由自主的上前捏着顾廷菲的肩膀,冷声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嫁给程子墨,朕不答应,朕不答应,你跟朕离开,好不好?廷菲,你可知道朕有多喜欢你,自从那日在摘星楼后,你就一直在朕的心里。朕不能让你嫁给程子墨,不能让你嫁给程子墨!”这番话对顾廷菲来说,太过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周维会对她有男女之情,不,不可能,他肯定是不知道身份,他们可是亲姐弟,怎么能在一起。顾廷菲使劲的挣开周维的束缚:“你放手,快放手,弄疼我了,你快放手,圣上,圣上,我跟你之前是不可能的。我喜欢的人是程子墨,不可能嫁给你,太后赐婚,莫不是圣上要为了我跟太后作对。圣上,若是这般的话,那廷菲真是无颜面苟活于世,愿意现在就死在圣上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任由周维这样下去。
维在出宫的路上,仔细的想过了,他一定要阻止这门亲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程子墨,另嫁他人妇,他受不了。他之所以没有将顾廷菲接到后宫为妃,那是他不愿意让顾廷菲卷起后宫的是非来,她一旦进入后宫,太后势必会对她动手,这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谁也不能伤害顾廷菲,尤其是太后。顾廷菲拼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周围狠狠的推开,从头上拔下金簪,比在脖颈处,异常坚定的说道:“圣上,你若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尽管上前来!”若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生命,那就来吧!周围面色惶恐,连忙摆手道:“廷菲,你别乱来,别乱来,朕不过去便是。朕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快些将金簪放下,伤着自己可就不好了。
快些听话,放下!”顾廷菲神色坚定道:“圣上,我不知道你会对我有这种心思,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就如同我的弟弟一般,就像刚才公主所说的,在世上眼里,你只是我的弟弟而已,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的关系,还有圣上断了对廷菲的念想,如此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如若不然的话,那就怪廷菲不识趣了。”绝对要了断了周维对她的念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不是她说乐意看到的。
周维扯了扯嘴角,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恐怕在顾廷菲的心里,会觉得他唐突,而且还肤浅,但在他内心深处,他无时不刻不记挂顾廷菲。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被太后知晓了,才会有如今的赐婚。
这都是太后不愿意让他如愿以偿,才会动手破坏他的幸福。“廷菲,朕对你是真心的,说的话也是句句属实,你若是能跟朕离开,那我们就找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属于我们的生活。廷菲,朕可以对你发誓,能够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廷菲。”
周维诚恳的盯着顾廷菲,希望她能听进去,却被顾廷菲伸手打断了:“不必了,你也不要往下说了。身为一国之君,之前我在摘星楼就曾经说过,不能只顾自己,而要想着黎国万千黎明百姓,你是他们的天子,自然要为他们考虑,而不仅仅是顾念自己的儿女私情,如此更是辜负了先皇的嘱托。
先皇让你继位,是让他替他守护黎国的百姓,而不是让你为了儿女私情放纵自我,那真是太自私了。先皇在天有灵,也绝对不会乐意看到你这般。在其位,谋其政,就必须承担起一国之君的重任,圣上,民女才疏学浅,尚且能知晓这些道理,那么圣上呢!自幼便熟读圣贤书,莫不是都读到狗肚子了?”真是太让顾廷菲气愤了,这周维真是太可恶了。且不说对她的喜欢是真是假,就单单要带她离开,做一个逃兵就足以让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