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铁根却气炸了。
这个死丫头,居然叫他向叔叔?
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老子了!
抬起粗粝黑黝黝的大手,就要扇在向柔的脸上。
向柔握住了他的手腕,刚才还笑嘻嘻的模样,瞬间冷冽下来。
警告他,“你要是不想和向前进一样脱臼,就别动手动脚,否则,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真信了!
毕竟现在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已经怀疑自己手断掉了。
可等向柔松开,他左右的捏,又感觉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这个死丫头,真是邪门。
不过一晚上的功夫,突然就变成这样,向铁根还真是背后都有点冒冷汗。
也顾不上算账,快步走近了村支书家,心里才安定点。
见到村支书,两个人表明来意,又掏出分家书来,只等村支书盖章就行。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村支书也无权干涉。
再三确认两人做好决定之后,便盖了章。
分家书一式两份,由村支书作为见证人,免得以后起什么纷争。
事情办妥,向柔便收好了分家书,谢过村支书,转身走了出去。
向铁根后一步出来,再想放狠话,才发现向柔早就走得没影了。
这个死丫头!
等着吧,到时候她过不下去了,还是得回来找自己求饶。
还说什么分家。
去县城办户口本的路费,她都掏不出来。
简直是异想天开。
向铁根便暂时的咽下了这口恶气,愤愤然的往家走。
……
向柔着急离开,倒不是想避开向铁根。
而是……饿。
忙活了一天,她还就早上在河边扒拉了点鱼腥草吃。
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得干干净净。
今天她收拾老屋的时候,在后水沟边上看见了很多的豆腐菜。
趁着天还没彻底黑透,她打算摘一点来吃,总比饿着肚子好。
家里头连锅碗瓢盆都没有,向柔也只能是就地取材,把竹筒给锯成小节,上头开一个口,这样加水进去煮。
器皿是搞定了,可接下来生火,又把向柔给难住了。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用惯了打火机和天然气灶台。
在这种什么都没有情况下,难道要钻木起火吗?
关键是,这屋里头潮乎乎的,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作起火的木头。
正在发愁,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向柔瞬间警觉。
“司云帆。”来人回答。
这声音,向柔瞬间反应过来是谁。
答应一声,就跑到外面去开门。
这才瞧见司云帆手里挎着一个篮子,配上那身冲锋衣,显得有点滑稽。
“你怎么来了?”向柔问道。
司云帆微微颔首,“嗯,找你要点竹筒。”
这个好说,家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竹筒。
很是利索的,向柔就抱出来一堆给他,“随便挑。”
不过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竹筒?”
“看见的。”司云帆言简意赅。
也就是说,她下午不是眼花?
还以为司云帆是随便找户人就要竹筒呢,现在看来,是专程奔着她来的。
想到这点,向柔的心中还有点小确幸。
偷笑的功夫,司云帆已经选好了竹筒,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了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