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析木说的很淡然,他的话里也听不出来他一点情绪,就像在说一个十分普通的事。
而他的话,却也引来的前面念念和田小慧的回头,她俩对此都很惊讶,但是却隐藏的极好。
“他们在国外给我哥哥治病。为了方便治病,他们就在国外定居了。”
这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什么,可是这越听越让人觉得很可怜。
这什么病啊?治了那么久?
居然直接在国外定居,那为什么不把岑析木也一起接到国外读书?这什么情况啊。
后来他们本来也想问的多一点,但是又想到这样不好,感觉是在揭伤疤,索性都没有再问下去了。
星期天的时候,念念又起了个大早,她知道此时易淮已经出去晨跑去了,她坐在自己的梳妆镜面前,戴上了那颗樱桃水晶发卡。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发卡,将它放进了抽屉里的最深处。
快到中午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王丽和宣萱都去了花店,爸爸们都去了公司,两个家里都只有他们两个小孩,以往的时候,念念就跑到易淮家里,让他煮吃的,然后自己跟着吃。
但是今天,都说了让他请吃饭的。
她换好一身漂亮的衣服走到院子里面的时候,旁边院子里没人,她探头看了一眼,易淮家的门也是锁着的,好像根本没人。
心里一凉,她提了提裙子跨过了栏杆,走到了易淮家门口,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那扇门,发现门口的鞋也不见了,易淮好像没在家里。
what?
她退了出来,顺便将门给锁上了,然后又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没被接通,最后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电话并未被接通。
此时,易淮正在一个智障儿童慈善学校里面,今天他以前所待的那个琴行被邀请过来为一百多个被抛弃的智障儿童办一场慈善演奏会,以前的那个老师叫上他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慈善学校里还有点热闹,小孩子很多,他们虽然智力有问题,但看上去跟普通的孩子差不多,除了外观形态有些不一样。其他没什么不同。
这次慈善演奏会,省市里很多琴行都有人过来,这个医院是由一些企业家捐赠的,所以也难免会有几个大老板过来观看。
而易淮没想到的是,岑析木也会在这里。
当然他不是什么捐助的大老板,他也是来演奏的,而且同样是钢琴。
易淮来得比较早,所以岑析木后面来的时候,易淮就先看到了他,不过易淮没有想过上前打个招呼什么的,因为他们也不熟。
岑析木后来也看见了他,同样没想上前打招呼,也是因为不熟。
不过他在看到易淮的时候,挑了挑眉,心想着,这个时候易淮不应该在跟尚念在外面约会吃饭吗,今天可是情人节。
“喏,这是你今天要弹的曲子。”
琴行里面来的老师将手里的琴谱递给他,易淮看了一眼,是没有弹过的曲子。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想起来很久没弹过了,自从考完级之后就一直没有弹过了吧。
不过这种曲子还是比较简单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别光看着啊,你去那边那个教室里,那里有一台钢琴。”
易淮本想着拒绝的,但是又看了看院子里,工作人员正在摆凳子,拉横幅,忙来忙去的人太多了,待这儿反而挤的很。
索性他拿着琴谱就去了琴房,这是这所学校里面唯一一架钢琴,除了钢琴还有电子琴,这些都是别人捐赠的。
易淮到琴房的时候,里面已经传来了悠扬的琴声,他先是愣了一下,觉得如果有人就不要进去了,但是又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钢琴对着一扇大窗户,金黄的阳光从窗户中透进房里,在地上落下一大片昏黄的影子,而此时那架钢琴前已经有人坐下了,他微微低头,手指慢悠悠的在琴键上游走,琴声婉转动听。
岑析木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看着后来的那个人。
“你要弹吗?”
这大概是他们自成为同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不用了,你自己捐的钢琴自己弹吧。”
易淮看了一眼钢琴上面贴的那个牌子,淡然的说着,看来这里,岑析木应该没少来吧。
而且,岑析木应该还算是这个学校的股东之一吧,来的时候,校门口有一个展览牌,上面写着资助人的名字,名字不分先后,是由字母顺序来命名的,所以岑析木的名字是在第二个,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给这个学校捐过多少。
他这家钢琴也不是普通的钢琴,世价都上五百万了吧。
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意思。如果不是经常找尚念说话,他倒不介意认识认识他。
“没关系,我已经合完了,你用吧。”
岑析木拿起一边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与他擦肩而过,走出门去。
动作一气呵成。
易淮看了一眼那架钢琴,看来今天是合不了,直接上台盲弹吧。
岑析木,岑华朗,都姓岑呢。
岑华朗,当代伟大钢琴艺术家,这架钢琴是他的没错吧。
易淮想了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拿着那份琴谱。
下午两点左右,场地已经布置完成,有学校的老师将孩子们都给带了下来,在所有人的前面还有几个主位,那大概是给大股东坐的吧。
钢琴演奏并不是在开始,所以一开始,易淮就坐在一边看着主位上的一个男人发着呆,为啥…平时最忙的易谦君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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