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宇鼓动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不少人认为,钱大人不过武人之勇,当不得太学舍生的位置!”
钱恒微微摇头,心道,这大宋士子对武人的鄙夷,还真是发自骨子里的啊。
看到钱恒沉默,陈康伯也能猜到钱恒此时想些什么,忙又道:“其实钱大人也不用太在意那些,那些认为武人粗鄙的太学生,不过是些自诩清高之辈,想我大宋文人,更注重的是学以致用,文人风骨,似那般沉溺于文人梦幻之中的文人,不做也罢!”
钱恒看不出这陈康伯是个什么来路,但能够和秦桧走的关系莫逆,后来还曾接了秦桧太学学正的职务,显然也不是一般人。只不过在历史上的声名并不是特别显赫而已。
但从对方的态度听起来,似乎也是个主战派。
至少在钱恒看来,能够端正对金辽胡虏的态度,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多谢长卿兄的提醒,恒远定当谨记,这次就不多留长卿兄了!”
钱恒这么说着,悄悄冲陈康伯挤了挤眼睛,手指间还捻出几张酒票,递到了陈康伯手上,“这点东西,可取一半送与会之,会之自知是什么道理!”
陈康伯在看到这酒票的时候,还愣了下,不过听到事情牵扯到秦桧,陈康伯也就没有拒绝,把酒票收好,直接离开酒席,急着去寻找秦桧请教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刘子晕。
这期间,钱恒也仔细回忆过关于刘子晕的一些事情,记忆里,偶尔曾记起一些关于记录汴梁年代变迁的诗词,似乎便是这刘子晕所作。
隐约间,钱恒想起来一些,似乎这刘子晕的诗词,曾影响过辛弃疾的诗词文风。
如此推算过来,这刘子晕也是个有着铮铮铁骨的士子。
如果钱恒能够熟读历史,就会知道,这位刘子晕不禁年少多智,其父更是因抗金而死在金营之中。
心里有了对这个刘子晕的好感,钱恒也就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彦冲兄,你说你父亲曾多次提及我,可否细细说来?”
其实刚才在提及自己在西军中的清醒时,钱恒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
刚才陈康伯也听到了自己说西军腐朽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位有没有胆量把这话传到秦桧的耳朵里。而眼前的这个刘子晕,既然父亲是行伍出身,自当不会拒绝自己的这个说法。
所以,钱恒很想听听行伍众人,对自己是个什么评价。
刘子晕父亲,对于钱恒的评价极高。
这个也不意外,大丈夫行于世,不外乎建功立业。
就凭钱恒现在男爵的爵位,和取回西夏大将头颅的功勋,就足以让朝堂上小绝大多数人仰望了。
当然,凭钱恒这个品级,在朝中诸位相公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刘子晕一提到自己父亲对钱恒的推崇,也就来了兴致。
“钱大人,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钱大人智勇双全,若是我能遇到大人您,还要您无比收留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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