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韩世忠确实去了剿灭方腊的战场。
这一次方腊作乱,让朝堂动荡,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要起兵征辽的动员也被压制下来,转向整军待命。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十二月末,种师道便会在童贯的征调下,起兵南下,征讨方腊。
作为西军坐镇延州的统帅,种师道很清楚,韩世忠刚才说的那些话并没有错。但这种时候,征讨方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让西军觉得光彩的事情。
不过要说种师道能给钱恒一个军中的官职,那就有点过分了。
或者说,钱恒现在所担任的牧政司权都监一职,最起码也算是文官体系的官职,最不济,也能通过科举考取进士之后,再回到登堂拜相的路上去。
虽说钱恒并没有登上仕途巅峰的野心,可也不想被冯熙载和李彦他们,把自己打压在西军军中无法抬头。
一旦真要接受了种师道给的这个官职,那以后再想要从军伍转入士族,可就难了。
面对种师道的盛情,钱恒愣了下之后,便笑了起来。
“种老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就是,恒远定当全力以赴去做!”
钱恒大致上也能猜出来,这位种师道老将军,也是从宗泽和张叔夜那里,得到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才会有此一问。
不过种师道可不是那二位,又不是主政一方的时政大员,所能给予钱恒的,似乎也就只有官职了。毕竟很多官职,尤其是副将之类的职务,却是不需要经过枢密院批准,就可以任命的。
猜透了种师道的意图,钱恒才直接问出来。
种师道笑了笑,“我能拿得出手的并不多,原本还想,既然有求于恒远你,总要回报一二,现在看来,似乎是用不到了!”
钱恒也是一笑,“若是种老将军真心想要回报,等我弄来马匹治好,可以少拿一成岂不更好?”
“这可不行,马匹的事情不要再谈!”
种师道直接否定,双目中里精光粼粼,将周围几个将官打发出去,甚至连带着肉回来的种延崇,也被种师道轰出了帐篷,只留下韩世忠一个人。
“恒远啊,实不相瞒,刚才良臣提到,西军要拔营,准备去剿灭方腊,可如今天寒地冻,延州周边也是流民遍野,若是我等带兵离开之后,延州城防空虚,到时候你所要面临的压力会变得很大。”
钱恒也没想到,征调西军剿灭方腊的命令,居然已经下达到种师道手上了。
种师道继续道,“我知道你来延州,绝不只是为了给军中的马匹治病,肯定还要和辽国取得联系,来收购来自辽国的战马!所以,我给你这个调用延州本地兵士的权力,你所要做的,就是帮我守好这延州军城,良臣会从旁协助你!”
“种将军,我~”
韩世忠刚要说什么,被种师道手势示意阻止。
“十都军士,是我可以给你们留下的唯一战力,你们要确保这里的安全,尤其是对辽人的警惕,决计不能有任何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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