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全团默然,周参军让人寻了陷阵营将士留在木城的旧衣服,在城外设了衣冠冢,一部分士兵前去祭拜悼念。程褚也长须短叹,感慨与自己的老部下们生死相别。
随着前线战况折损严重,众人猜想军师势必会抽调后方留守军队补充,第六团上下再也坐不住了,一部分将佐突然患病,另一部分将佐们常常聚在一起讨论战局。
虽说天塌了有武大郎顶着,可所有人都指望死士营能够第一个被调走,毕竟死士营就是用来背锅的。于是张孝武纵然张孝武犯下了不少军中大忌,例如不尊上官不从号令,擅自更高军中布阵格局,擅自修改练兵纲要等等,皆被以莫许之。
张孝武也逐渐意识到死士营很快就会上战场了,但死士营迄今为止尚未整军完成,前都队、中都队、后都队和下都队虽然初步构建完毕,可左都队与右都队亟需编练。张孝武内心焦急万分,他为了让死士营士兵学到更多本领,他不得不寻找黄升商议军官提携一事,并希望黄升能够向将军索要更多兵马,尤其是战马,死士营只有四匹拉水的挽马。
黄升果然又在鸿雁楼里,张孝武带着赵锁王一斤来到鸿雁楼后,立即被娼女红倌儿围了起来,可当听到正中那俊朗森冷的人便是鬼将张孝武后,便一哄而散。赵锁笑道:“大人,你以后可惨了,再也没有红倌儿寻你了。”
张孝武哭笑不得,踹了他屁股一脚。
黄升几乎日日吃住在此,鸿雁楼上下将黄升等人捧成老家翁一般,此时黄升左搂右抱,任由两个女人一个喂酒一个喂菜,黄琦也挑了一个最年轻的雏娘,一边吃喝一边亲个嘴逗弄,两人好不快活。
倒是坐在张孝武身边的红倌儿得知身边人是鬼将后,吓得瑟瑟发抖,那日张孝武挖人脑浆的故事,如今还在木城流传着,几娼女子又岂能不害怕。
黄升苍老的脸上被两个娼女滋润得红润不已,得意洋洋道:“张校佐,你且放轻松,看你把身边的晴娘吓得,你摸上一摸,是不是吓得尿湿了亵裤?”
张孝武心说你奶奶的,平时贪生怕死溜须拍马,讲起黄段子来倒是张口就来,只得说道:“大人,卑职练的是童子功,不近女色。”
黄琦惊讶道:“所以你这功……啊功……啊功夫才这么厉害,你杀的人有……有……有一千?”几个娼女吓得够呛,连眼神都不敢看张孝武了。
张孝武道:“没那么多。”
黄升一拍桌子,笑道:“嗨!将来战起,你还怕杀不到一千?”
“九百九十九人,还差一人才到。”张孝武喝了一口酒,慢悠悠道。
黄琦直接呛着了,黄升尴尬地张着嘴巴,端着酒杯不知要说什么,张孝武笑说:“我开个玩笑,别当真。”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陪酒的青楼女子们当真要被吓得尿裤子了。
“你这小子!”黄升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道:“当罚!当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