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赟老实了,坚决不往春雨和宗州身边凑。在河流上飘荡了两天终于看到芦苇荡的尽头。芦苇荡出来就有一个简陋的码头,码头上停泊了两艘小船,船工正在卸货。
曾海准备将船划过去,宗州按住曾海划桨的手,冷声道:“这码头前两年还是废弃的,此地有诈。”
宋赟闻声望去,这些船工都穿着坎肩打着赤膊,确实是一副船工的形象。但这些船工会不会各个牛高马大了一点,那肌肉都快鼓出来了。在这精米良面都吃不了两顿的古代,能做码头扛货的劳工真长不了这般壮实,虽不至于骨瘦如柴,但体格也是偏瘦的。
气氛焦灼,曾海使劲划动桨将船只带离岸边,码头上的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穿帮了,纷纷从麻袋里抽出长刀,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走出来,望着宗离道:“放了宋五,贫道让你过去 。”
宗州笑道:“原来是玄真观的洪天道人。”
洪天道人正是傅轩的师父,大宗师级别高手。
“那可不行,要放人让宗政越拿江山来换。”宗州拔出长剑。
“那贫道只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洪天道人大喝道,抽出长剑踏水而来,身如飞鹤,气势如虹。
宗州仰天大笑,“你问问你那好徒儿,他当真是想为民除害?傅轩喜欢这宋五可是快要发疯了,也不知装了多少龌龊心思。”
“休要胡言!”洪天道人双目怒张,气得面色通红,傅轩乃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行得正坐得端又岂是那种龌龊之人?
“我是不是胡言你回去问问你那好徒儿不就知道了,可惜宋赟是天命之人,你那好徒儿抢不过宗政越。”宗州大笑着将傅轩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岸上的锦衣卫纷纷瞪大了眼睛,左右互看两眼,也不知这宗州说得是真是假?但空穴不来风,总归有点影子。
宋大人居然牵扯了陛下与指挥使两人?平时也看不出宋大人是断袖啊!这好像也不是他们该听的,回去焉有命在!?
所有人都想砍死宗州了。
“满嘴喷粪。”洪天道人怒斥。
一剑刺出,宗州挥剑格挡,周身真元迸发,宗州脚尖点在乌篷船上,洪天道人立于船尾。宋赟掩面躲在乌篷船里,实在是无颜出去面见‘江东父老’啊,明明没有什么爱恨纠葛,被宗州这一说,还不定传出什么流言,他无颜回镐京了。
春雨抽剑架在宋赟脖子上,“千万别乱动,我这剑可是不长眼的。”
“不动,绝对不动。”宋赟鹌鹑似的蹲着,他现在是宁愿落在宗州手里,也不愿回镐京了。
曾海抽出放置在船头的长刀,撕开温和的假面,此时的双眼冷如冰霜。刹那,洪天道人的剑动了,宗州和曾海迎上去,剑光四射,挥洒在水面上的真气震起数丈高的水帘,小小的乌篷船摇摇欲坠。
········
傅轩收到锦衣卫内的飞鸽传书,骑马飞奔而来,身后跟着数十人。芦苇随风而动,惊飞无数鸟群。傅轩勒住缰绳停下马,后面跟着停下,数十匹烈马嘶鸣不已。傅轩伸手道:“弓箭。”
身后的锦衣卫将长弓递上,傅轩抽出三支羽箭搭在长弓上,拉满弓弦,三支羽箭朝着芦苇丛中射出。响起两声痛呼,傅轩再度抽箭射出,又射中一人。
埋伏在芦苇丛中人拿着刀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傅轩。
“红巾水匪。”傅轩轻声道。
红巾水匪的人都戴着红巾,经常打劫过路走商,也收取这段河流流域的保护费,交了银子才能过,不交银子全部给劫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披着红披风的中年人,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坐在马上的傅轩,道:“傅大人,我这规矩你应该知道。”
傅轩扔过去一包银子,“让开。”
“不够,你还杀了我三个兄弟。再给一千两黄金才能走。”中年男人道。
傅轩抽出长剑,“再说一遍,让开。”
“再给一千两黄金。”中年男人冷笑。
“找死。”
一剑荡出,锦衣卫纷纷抽出长刀与红巾水匪打在一起。锦衣卫武功高一些,但红巾水匪人多,足有上百人,血雨纷飞,彼此之间也是打得个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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