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根本不存在方媛这个人。你的小甜心,是我从网上买来的,你现在所见的,就是她本来的样子,我按照卖家的说明,一剂美颜针下去,她就变成了你的小甜心。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甜心从门上跳下,一步步向着瘫倒在床的李伟哲爬来,最终,骑在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李伟哲身上,张开嘴,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塞进我枕头底下的那块破木头,本就是我通过她的手给你的,你知道你每天晚上趁我假睡在我枕边嘀嘀咕咕,给梦中的我精神暗示的时候,我忍笑忍得多辛苦么?
为了配合你拙劣的演技,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警察面前扮演一个疯子。
现在好了,我进精神病院了,我安全了,那你就你可以死了。
死在与小三偷情的酒店里,可以死于嗑药过度导致心肌梗死,也可以死于虐待窒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你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也不会好意思来分我们娘俩的家产吧?”
说着,在李伟哲绝望的呼救声中,小甜心咧开大嘴,漆黑腥咸的液体倾覆而出,堵住了李伟哲的口鼻,他死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小甜心钳子般的手掌,无力感、眩晕感、窒息感包裹着他。
“砰!”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骨夫人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上前一把拎起小甜心,抛向一边,砸烂了墙边的电视。
小甜心被偷袭得措手不及,起身定睛一看,偷袭者是个二十多岁的人类妇人,当下便怪吼一声,冲了过去,与骨夫人缠斗在一起。
门口,鲁岐一手拿着房卡,一手轻抚被吓得怀疑人生的杜威的头发。
“摸摸毛,吓不着,不怕,不怕啊。”
刚才在火锅店,鲁岐一把按住杜威,叫他不要声张之后,三人便静静等待李伟哲与方媛吃完,随后便跟随他二人来到了这家宾馆。
楼下的服务人员正要阻拦,在杜威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一切,都开了绿灯。
三人蹲在李伟哲的房门前,像极了在农村办喜事时,蹲在窗户下面,一边嗑瓜子,一边专心聆听新郎新娘洞房里动静的村痞流氓,静静地听着,将房间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行为极其猥琐,搞得来往收拾卫生的阿姨一阵侧目,仿佛见到了臭流氓,杜威一再出示警官证,低声表示警察办案,这才把事情压了下去。
本来在火锅店的八角杯里不经意间映出的方媛真实相貌,就已经把杜威吓得不轻,此刻蹲在门口,更是越听越怀疑人生。
简简单单的一起家暴案,以一方精神病作为结尾,本已经够离奇的,足够放到电视台走进科学播一下了,没想到这案子,越往后深入,越背离科学,现在似乎只能用玄学来解释了。
杜威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人生观,崩塌了。
看着杜威便秘般的表情与额头沁出的汗滴,鲁岐心说:“打过年以来,我的三观又何尝不是这样一路崩过来的呢,不破不立,不破不立。”
终于,在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定小可爱要下最终杀手了的时候,鲁岐刷开房门,
开门,
放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