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宝一直搞不懂,外公为什么每回丢骰子的时候都喜欢先吹一口气,难不成他以为吹一口气就能让自己摸到好牌了吗?这还是自己之前输急眼了才吹的,他这么快就上套啦?
都知道,麻将中丢骰子也是一门技术活,运气好可以凑足好牌,一开始就定口,运气不好的时候,摸到的全部是烂牌,而且牌里面都是些四不搭的牌。
赌桌之上无父子,当然也没有孙子和爷爷的区别,白月笙摸到好牌就会喜笑颜开,摸到烂牌就是便秘一个月的模样。
老人家的领悟能力就是快,不愧是老人精,刚刚在后方看了没多久,便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什么牌能打,什么不能,外孙的牌是见风倒,白月笙愣是一个都不丢。
相比李狗宝而言,白剑飞的运气可谓是衰神附体,霉运连连,他放过很多次炮,每次都是点给李狗宝的,不管是什么牌都是照单全收,牌局打了几圈,已经急眼了。
“北风!”白剑飞丢了个全场独一无二的风出来。
“嘿嘿,糊了,承蒙放炮,三百块。”
李狗宝见表哥白剑飞又放炮了,高兴的把牌给倒了下来,东南西北风全部要,外公手里有一半是风,也知道他在等风,所以才不打。
“你不知道小宝就等风吗?还往枪口上撞,和你爹一样蠢。”白月笙气急败坏道。
“大伯爷,我没办法啊,我牌早就定口了,摸一张丢一张,不来精也不来好牌,我不丢北风我能丢什么。”
“哼,你该丢个鸟,三张鸟都下来了,明知道等不到一条,还死死的等,真是气死我啦。”
当牌局进行到现在的时候,已经是完全乱了方寸,胡乱点炮的节奏,白剑飞一次又一次放炮,而李狗宝则是一次又一次抓他的牌,两人像是干上了。
在打完了六圈之后,白剑飞的现金已经输光了,没有打牌的钱,只好干瞪眼,想找大伯爷先借一点来还本。
“借个屁,你这个散财童子,跟你爹一样是个赔钱货,有多少家底都不够你输的。”
白月笙说话了,牌局也结束了,有一个专门放炮的炮王在这里,自己每手好牌都让他给搅合了,很难有顺心的时候。
不过话又说回来,麻将这玩意的确很有搞头,让老人一下就玩上瘾,平常以钓鱼过日子的白月笙,就觉得自己离不开了,后半辈子可能就要指着麻将过了。
外婆和外公先去休息了,临走时,外公还说把麻将留下来,自己有空的时候玩玩,但是从目光中能够感觉到,这分明是巧取豪夺,要不回来了,反正也是送给他们的,不碍事。
白剑飞扯了扯领带,抓了两下鸡窝似的头发,失落道:“今天运气怎么这么背呢,一把没糊还尽点炮,没理由啊,真是想不通。”
而李狗宝则是在牌桌上开始堆积木道:“想不通就不要想,我要什么牌你丢什么牌,你说外公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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