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不论是相貌还是才学都不遑多让。”
南宫琼面色一寒,低声斥责道:“闭嘴,我已是被人休妻之妇,岂能配得上公子,日后再要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南宫宇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神情之中多是惋惜之色。
“异想天开,我如今二十有七,若是成亲的早,便是孩子也快与公子一般大了,此话以后莫要再提及,那孙薇薇的心思本就细腻,若是被其察觉你有此心思,待那枕边风一吹,我姐弟二人所作,便前功尽弃。”南宫琼低声说道。
“叮铃铃!”
沈果儿叩响了房门,高声呼喊道:“姐姐,你怎么还不出来,果儿想吃糖人。”
南宫琼再次冷撇了南宫宇一眼,随即面颊上浮现出一丝喜悦的笑容,打开了房门,牵着沈果儿的小手笑着道:“公子说不许你在吃糖人。”
“相师哥哥不在,就买一个好不好?”沈果儿小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南宫琼笑靥如花的道:“你昨日晚间也是这么说的。”
沈果儿闻言抱着南宫琼的腰身,摇曳不停的撒娇道:“就买一个。”
“咳!”
包文正走转到了浮生客栈的楼梯间,正好听见了沈果儿的声音,故意咳嗽一声再走上前来。
“相师哥哥!”沈果儿松开南宫琼的腰间,伸开了双臂抱住包文正的腰身,笑嘻嘻的道。
包文正拨弄着沈果儿的冲天小辫,哭笑不得的道:“快松手,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撒娇,你已经五岁了。”
“相师哥哥你记得不对,果儿才四岁。”沈果儿天真的抬头望着包文正,辩解道。
“三日前,你已经过了五岁的生辰了。”包文正伸手将沈果儿手臂扯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已经不是孩童了,理应懂事了。”
南宫琼心中啼笑皆非,强忍住笑意的看着十三岁的公子和五岁的沈果儿,辩解要怎么样成为大人,心中也涌起了感慨,自家公子唯有与沈果儿独处的时候,才能恢复十三岁少年的淳朴本性。
在孙薇薇面前,他是夫君,要为天王庄报仇雪恨。
在南宫宇面前,他亦师亦友,指点神剑山庄未来的应该如何筹划。
在尚玉秀面前,他是智囊,指点商家如何破解三子夺嫡之际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唯独在沈果儿面前,他才是那十三岁的少年郎
南宫琼望着包文正一身长袍,响起平日智珠在握时候的风采,心中不由得一叹,自家弟弟南宫宇所言,又未尝不曾想过。
若是自家如今尚待字闺中,便是较之孙薇薇还年长甚多,也当厚着颜面与孙薇薇争夺,为了神剑山庄能成为武林第七大门派,可是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当真无颜面去做这下作之事。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南宫琼心中暗自长叹,略有一丝凄婉,虽平日唤孙薇薇夫人,但是已做过人妻的南宫琼又何尝不知,那孙薇薇双眉凌乱,行走间双腿之间未曾有一点缝隙,分明仍是处子之身。
公子仅是和这孙薇薇有过婚约,便能为天王庄向势大的魔教寻仇,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当真难得,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为何自家的命便是如此薄如水哪。
午间,众人用过了吃食后,来到了包文正的厢房之中。
包文正端坐在桌案前,双眸中散发着神采,自若的开始安排前往燎原山庄的事宜,孙薇薇一身淡红色的罗裙手持一把墨绿色的玉折扇,平添了几分英气,唇角含笑的望着自家夫婿。
“燎原山庄司徒胜逝去,必然其他五大门派都要前来吊唁,故此我等当前去,以期能崭露头角。”
“我,与夫人当以天王庄的名义前去吊唁。”包文正略有迟疑,但念到自家与孙薇薇已经数月内共居一室,唯恐孙薇薇面上挂不住,索性便以夫人想称。
“南宫宇与你长姐,以神剑山庄的名义自去便是。”
南宫宇闻言,上前一步抱拳低声道:“公子,神剑山庄既已依附公子,自当与公子一并前往。”
南宫琼闻言心中欣慰,心知自家弟弟虽无城府,但却也聪慧,此时武林六大门派齐聚燎原山庄,正是公子需神剑山庄的威名为托的时候,若此刻南宫宇应下了神剑山庄独自前往,恐怕此后在公子的心中就变得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包文正抬目仔细看了一眼南宫宇,见其确然诚恳,愿意以神剑山庄百年名声为托,助自家能够在这燎原山庄中名声鹊起。
“好,那我们便一同前往!”包文正感触的说道,昔日南宫宇下手迟疑时残留的不快,顿时消散。
众人与房间中又仔细商议片刻,便各自回转房间,仅剩下了包文正和孙薇薇二人。
孙薇薇一身淡红色的罗裙包裹身躯,有些慵懒的双臂支撑着桌案,落座下来不解问道:“夫君,此刻便以天王庄的身份前去吊唁,是否有些过早?”
包文正叹息道:“日后若想得六大门派齐聚,便是不容易了,如今只能依仗六大门派的正派名声,暂时隔绝魔教弟子对你的搜捕。”
“你毕竟是绣阁的绣女,若是绣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魔教搜捕,一个连门中弟子都护不住的绣阁,还有何面目立足在武林正道之中!”
“虽说将自家的性命寄托在绣阁的脸面之上,有失妥当,但事到如今有个七八分的把握,也要勉力一试了!”包文正柔声解释道。
孙薇薇低眉顺眼的轻声道:“我一切都听夫君的。”
包文正望着孙薇薇的柔顺神情,心中却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分,心知若是一个不慎,这如花的笑靥便要魂归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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