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休息,赤脚坐在阳台上听着川流不息的水声。偶尔歪着脑袋瞥瞥隔壁的阳台。经过一夜洗礼后的稻城能见度尤其高,从这里能望见远处的那天攀登过的山。后来的我们才知道,那天是遇到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起雾,因为镇民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早早报了警,警察几乎在同一时间封了山。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大魔王。
我把手机捧到耳边,有点心虚,“老师?”
“万小麦,之前两个电话为什么不接?!”傅南月劈头盖脸的责问!
“我在忙着呢,老师!”我瞎掰。
对面顿了两秒,“是吗?”
是吗?看风景也算忙吧?出神也算忙吧?他这么笃定我没忙什么事情吗?我对着手机用嘴型回答他:不用你管。
“我都看到了,万小麦。”
我被后面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进河流里。站稳,转身,我惊魂未定,但脸上被当场抓包的促狭表情一定很有趣。
我上下打量他,他的右腿上被装了正骨板,平时挺帅的一人儿,杵个拐杖也别有一翻风味。
“咦,段青年也来了?”因为医院事件和上次送餐事件,我对段唅很有好感,长得又帅又体贴。
“喂,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之前两个电话没有接?”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我。
我肯定不能回答他,因为在这之前我都在思考我对他的感觉,回忆我和他之间的每一次争吵。那些看起来是在阻扰我成为作家的折磨方式,细细想来,却又不是折磨而是磨练。而无知的我,曾经因为这些磨练人的方式哭过,怨过,委屈过,但终究有所成长。我想这应该是他帮助我的方式,我不仅全盘接受了还慢慢地像一个普通的粉丝一样尊敬他。
我对他的感觉应该是复杂的,不然不会这般瞻前顾后地怕他看出我的那点心思。就是因为我懂了他的方式,作为他最欣赏的学生之一,我无法让他失望,最怕他把我归为和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混为一谈。
我把目光投他的身后去,隐藏起心里因为他的追问而泛起的波动。“段青年这么远过来一定很辛苦吧!快过来我这里坐坐!”我指指那个齐腰的栅栏,示意他翻过来。
段唅的兴致也有些高,他提着那些装着大罐小罐的东西一个起跃就落到了我的阳台上。我笑嘻嘻地提过几个袋子,走进屋内。
“喂!我在问你!万小麦,你给我站住!”他在我的身后大喊。
而我却只想赶紧逃离他的视线。
“傅编,几天不见,你竟然不受姑娘的待见了!这可是天下奇闻啊!”我知道他的意思,傅南月是天之骄子,理应受万千姑娘的爱戴,却不小心遇到我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奇葩。
“段唅,你给我回来!否则你被解雇了!”傅南月又开始使用最常用的手段---威胁。我不听他的话就算了,自己的手下也敢和他做对了!要怪就怪这只伤腿!想到这里,他气恼将手里的拐杖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