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旅馆,环境脏乱差就不用了,霍荷住的地方还是地下室,既阴冷又潮湿,几人还没进屋就被发霉的气味呛得头晕脑胀,房东就在屋里,好像正在等着租客归来,一见霍荷打开门,登时满脸惊喜,同时也急跳着往前窜,一把拉住姑娘的手腕,嚷道:“嘿,你总算回来啦,这次别想再跑,先把上个月的房租结了,不然给你送警察局!”
“我、我没钱。『頂『『『,..”霍荷颤声道,使劲儿的往后躲,却挣扎不开。
“没钱?没钱住什么店?!”房东恶狠狠的,“你别想耍赖,快让那个老头回来付账!”
“老、老霍他——”一提起师父,女孩儿的眼圈儿又红了。
“他又怎么啦?今天东窜,明天西跳的,还不是为了逃债,我可告诉你,这次别想骗我,无论如何都要——哎呦,你、你是谁?放、放手,疼!”房东突然惊叫起来,金佳子的大手已经像老虎钳一样箍住了他的手腕。
“有事儿事儿,别动手动脚的,欠你多少钱,我们给。”金佳子狠狠的瞪着房东。
房东见金佳子满脸狠气,气势登时就消了一半儿,接过木哥递过来的一沓毛票,也不数了,战战兢兢的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留下一句:“你、你们把屋里的东西给、给我拿走,这房子,我、我不租了!”完,关上门就逃也似的跑开。
屋子老旧,门板也极不结实,房东关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但整个门框都跟着一阵晃悠,墙灰噗噗飞落,金佳子啐了一口,扇扇扑来的灰尘。皱了皱眉。霍荷掩着鼻口,走到一张破旧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包递给木哥。
里面装满了符纸和法器,虽然符文画得没那么精细,但灵气充盈,也算上好品质,木哥心中自然惊喜。再看霍荷,她又走到一张上下分铺的床前,泪眼婆娑的轻轻抚摸下铺的被褥。啜泣道:“前几天,老霍还睡在这里。”
几人看到上铺下铺盖着的都是油渍斑斑的被褥,有的地方甚至都发了霉,且灰泥遍布,不由纷纷叹息,对这姑娘更是升起阵阵怜意。
霍荷看着床铺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慌忙的去翻抽屉,可抽屉里已经空了。她再去看墙角,墙角堆着的都是破旧衣物,她还是没找到什么,到最后一拍脑袋。寻到了床下,终于在底下摸出了一个不大的包,她拿得心翼翼,好像里面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生怕打碎摔坏一般,洪寿好奇心强,凑上去帮着接住。见上面落着一层薄薄的轻灰,用力的拍了拍,登时灰尘泛起,呛得女孩儿“叩叩”一阵猛咳,洪寿连忙帮着扇了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同时也拉开了包的拉锁,往里一看,登时愣住了——
只见其中装满了布娃娃、汽车、登梯人、水枪…竟都是些破旧的玩具。
“是、是我时候,老霍送给我的…叩叩…”霍荷擦着眼泪,咳得很凶,“我、我们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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