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搞清了这个细节,心中也就有了计较,“多行善举”是很多富人的一种处世姿态,“达则兼济天下”是千古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更是衡量一个商人为人做事是否地道的标准之一,也别管他是不是另有目的,反正人家随手就一掷千金,确是实实在在的做了好事、帮了别人,只从这气魄就多少能判别出此人的眼光度量。所以那个超级跨国公司或许也正是看清了这点,在众多符合条件的商业集团中,依此方式做最后的选择。
当然,在“义捐”背后支撑的,是雄厚的财力物力,木哥一想到这儿,不禁为刘赫瑶的家族捏了把汗。尤其当他看到刘赫瑶此刻的表情时,心里更是暗暗叹气。
自从刘赫瑶进了大厅,眉间就轻轻蹙在一起,木哥看出她的忧虑,在她身边安慰:“刘小姐…瑶瑶,其实有很多事情不是人为就能控制得了的。”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事情已经脱出我们的掌控,爸爸说这次的投标很重要,直接关系到能否挽救整个家族,甚至整个集团,所以让我尽量在义捐会上占得上风。可家族的资金有限,集团的钱又周转不开,现在让我赢得义捐,谈何容易啊。”刘赫瑶叹了口气,“何况,你看看这些家伙,个个如狼似虎,满眼凶光,这是憋足了劲儿要和我们一争高下啊。”
木哥之前就已经猜明白了大概,点头道:“如果不是梁嘉义有最大嫌疑,我现在都要怀疑一下这些人了,毕竟你们‘锦富集团’受挫。一些小公司就能借机得利。嗯…刘小…瑶瑶,你肯定那些乱事儿不是因为生意而引起的?”
刘赫瑶摇摇头,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肯定不会,生意是生意,在谈判桌上我们可以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头破血流,可在生意之外,我们有时候又像是朋友,当买卖做得这么大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在背后做些小动作,一是能达到这个高度的人。不会那么卑鄙无耻;二是做坏事的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就会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得不偿失。”
木哥点了点头:“这次,你有多大把握?”
“你指的是义捐?七成吧。这次不比以往,不能十拿九稳。”刘赫瑶道,刚说完,就发现木哥在轻轻摇头:“最多五成。”
“嗯?为什么这么说?”刘赫瑶奇道。
“喏,看看那位的眼神儿。”木哥朝一处努了努嘴。
刘赫瑶好奇的看去,一眼就发现了不远处射来的一道冷冷的目光,那是昨天刚刚见过的史璐筠,她此刻穿着一身高贵的晚礼裙。手中端着红酒杯,阴笑着往这边看,眼神中充满的自信和狂妄。
“看来她父亲是真要向爸爸逼宫。竟然想在义捐会上来场窝里斗。”刘赫瑶眼神也变得有些发冷,随后看了木哥一眼,“你说的五成都是高估了,现在看,很明显人家是有备而来。要我说,最多四成!”刘赫瑶苦叹道。刚说完话,眼睛突然盯上了一处。眉头皱得更紧,“坏了。只剩一成了。”
“啊?你这是跳水般的节奏啊。”木哥惊道,“又发现什么了?”
“看到台上坐着的那三个家伙了么?”刘赫瑶往大厅前面指了指。
“啊,看到了,你们的商敌?”
“要只是商敌就好办了——”刘赫瑶叹了口气,“他们三个就是那家跨国大公司派来的代表,可以说,基本上可以决定这次招投标最后的结果。”
“哦,原来是评委。”
“也可以这么说。”刘赫瑶道,轻声一叹:“真是时运不济,怕什么来什么,往年参会的都是别的代表,他们那些人大多都和我们家族走得很近,自然事情也就好办一些,可、可眼下这三个人——”
“怎么,结怨很深?”
刘赫瑶点了点头:“左边第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曾经想让我做他的儿媳妇,那阵子天天派人来我家说亲——”
“你拒绝了?”木哥问。
“当然,到我爸爸那关就被挡回去了。”刘赫瑶撇着嘴说道。
“为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
“去,你才傻呢,人家很好,是我不想!”刘赫瑶轻轻捶了木哥一拳。
“啧啧…这么有钱的富二代干嘛不嫁啊,事业家庭双丰收,嗨,姑娘,你可真想不开!”木哥摇头叹道。
“少说风凉话,这事儿要是换上你——”刘赫瑶眯着眼睛看木哥。
“要是换上我是女的,碰到这么个大财主的儿子,也甭管他是傻是呆,先嫁了再说!”木哥畅想道,“那可是大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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