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
纸片上只有这两个字。
“红旗?!”木哥又念了一遍,“这、这是什么意思?你家里哪里放过这个么?”
宫妍轻轻摇头,“红旗……”她也小声念道,好像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木哥不敢打扰,拈起纸片,翻来覆去的看。
“啊——我想起来啦!”宫妍突然惊叫道,一脸喜色,“是乡下!”
“乡下?!”
“对!爸爸插队的地方——”宫妍一字一字的说道:“红——旗——屯!”
……
二人并没有立刻赶往乡下,主要原因来自木哥的三点反对意见——
哥伸出一根手指,“到那儿的客车一天就一趟,一早上出发,下午两三点才到,妹子,你看看现在几点——晚上七点,除了强行征用,否则是不会有客车往那儿走的。”
“我们可以让强哥开车去!”宫妍很急。
“强子这几天忙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让他好好歇歇吧。”
“那我们可以自己开车去啊,他要是忙,就借桂伯的车。”
“就不是车的问题。”木哥笑着摇头。
“那是什么?”宫妍奇道。
“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二!”木哥弹出两根指头,“妹子,宫队长当年插队的‘红旗屯’只有一户人家么?”
“怎么会?至少不下白户吧。”宫妍不明白木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那他们晚上都成宿成宿的不睡觉?”木哥又问。
“又不是夜猫子屯,不睡觉等着抓耗子么?”宫妍发现木哥越扯越远,没好气道。
“那我们三更半夜的到那儿去找谁啊?你知道宫队长曾和什么人联系过、到过哪里、最有可能把东**在什么地方吗?”
“我、我——可以查。”
“怎么查?攻占村委会,然后对着喇叭,向全屯子的人喊话——各位父老乡亲,众位爷们娘们,大家半夜好!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把大家叫起来,实际上有案子需要诸位协助调查——你们谁认识宫……嚯。你这么一折腾完,估计知道你父亲的人也气得不想说了——这招儿咱可不能跟当年的鬼子学,会被活活打死的——”
“你——”宫妍见木哥说话也没个正形,气得柳眉倒竖,瞪着他足足半天,最后竟“噗嗤”一下乐了出来,“那,那我们今天就去不上了?”
“去不上了。”
“唉——”宫妍轻叹一声,脸色由急切慢慢变成失望,“爸爸也真是的。留字条要是再详细一些——”
“再详细一些就被屠布看到了——”木哥打断道,“你看那两个字这么潦草,肯定是宫队长在屠布闯进屋子的前一刻、或者对话时偷偷写下来的,然后在打斗中趁着屠布转身或者摔倒,把字条塞到单孔里去——”
“嗯,确实,强哥说过,当时他冲进去的时候,看见爸爸和屠布缠打在一起。一会儿你勒我的脖子,一会我按你的头,应该有机会背地里做点事。”宫妍回忆道。
“好了,妹子。我知道你心里急,受了十几年的冤屈即将得以昭雪,你是一天也不想再耽搁了。“
宫妍狠狠的点了点头。
“但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相信我,只有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才能一击必胜、马到成功!”木哥斩钉截铁的说。
“准、准备?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宫妍问道。
“这就是第三点——”木哥笑笑。“现在嘛,我们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需要去办!”
“更重要的事?”宫妍一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父亲的冤案更重要的。
“没错!事关全局的大事!”木哥笑着拿起了电话……
……
宫妍说什么也想不到木哥竟会带着她来这儿——
临济大学?!
在这所全国重点的高校门前等了不到三分钟,宫妍的耳朵里就传进了一声清脆甜美的女声——
“木大师,您来啦——”伴随着这声音而来的是三个人。
仲雯、亲亲还有吕林。
“吕——作家?你怎么也在这儿——”木哥和几个人分别握了手,有些惊讶的看着吕林问道。
“嘿嘿,吕大作家为了接近仲雯——哦不,为了进一步学习中文写作,加入了我们学校的文学社,现在常常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参与学校活动——”抢着说话的竟然是亲亲。
“你——好了?”木哥疑惑的看了看这个音乐系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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