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在木哥身上又瞄了几眼,再不说话,抬步就往前走,直到将出门口,才叹了一声———
“唉,算不出来喽,算不出来喽———贫道休口,休口啦———”
………………
晚上,苏娇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在三号病区,这里的病人病情不是很重,同寝的是三个女病人,一个是那个外语奇才,她嘴里一直叨咕着各国的语言。
一个是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用被单裹住的枕头,轻唱着《摇篮曲》,据说她是年轻时丢了孩子,才成了现在这样。
还有一个是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孩,她趴在被铁丝网围住的窗户前,直勾勾的往外看———深深的夜色中,没有一点光亮,但女孩看得很认真,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说过会来娶我的,我等你,等你———”苏娇娇听病情稍浅的病友提过,这个女孩曾为情自杀………
苏娇娇听着那三个人的细细低语,心中感到异常难过,她曾无数次想过人生的喜怒哀乐,也品尝过一些酸甜苦辣,虽然养父养母对她视同己出,木哥对她的关爱更是不断撩动她那颗少女的芳心,她很知足,也感到很幸福,但亲生父母的杳无踪迹也让她耿耿于怀,毕竟是血肉相连,少了那一份血亲的哺育,这让苏娇娇感觉到她的人生并不完整。而身处此情此景,她感受更多的是失意和惆怅———
人的一辈子,究竟是快乐多些,还是痛苦更多?
富人有富人的苦,穷人有穷人的乐。而在贫富与苦乐之间,到底什么才是幸福?
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贪嗔怒喜,但这说的是正常人。而这些精神病人呢?他们或执着,或癫狂,或心无杂念意,或无欲无求,在充满**和诱惑的现实世界里,或许他们才是最幸福的………
苏娇娇的脑子很乱,越想越乱,她起身下床,暗自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三号病区的情况稳定,所以没有配置保安,护士医生也早早的回房睡了,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苏娇娇一个人,这让她更感寂寞。
穿过长廊,苏娇娇走进了卫生间,她拧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淌出来,她用手掬起一小捧清水,扬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水顿时让她感到头脑一清,她抬头对着面前的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失神的面颊,用手轻轻的将水滴擦去,她对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想让自己轻松一下,眼角却突然发现有影子晃过,她心中一惊,正想回头细看,头上的灯却一阵闪动,噗的灭了———
苏娇娇心里有些发颤,但大半年的驱邪经历,把她的胆子练大了很多,她马上凝注心神,顺手抓起一个拖把,挡在身前。
卫生间一片漆黑,苏娇娇看不清什么,她正想窜出房门,身后却猛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随后又有一只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用力的抓着那只手臂,想叫却发不出声,死命的挣扎几下,却突然停住不动了,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卫生间的墙角处正缓缓飘出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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