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刘薇突然有了意识,但感觉自己身体倒在硬邦邦的地方,并且手足都被勒得紧紧的。
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稍微抬一下脑袋四处张望,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她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处悬崖顶上,如果稍微翻个身,就容易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在发出尖叫的同时,也看清自己的手足被尼龙绳紧紧绑住了。
她知道自己被丁阿原绑架了,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胸,身上的裙装好像并没有被撕开,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已经遭到了对方的性@侵。
“哈哈,你终于醒过来了。”丁阿原一副渗人的腔调传入她的耳畔。
刘薇扭动自己的脑袋,终于发现丁阿原正站在自己的身体一侧,但距离悬崖边似乎更近,正俯瞰下面的情况呢。
“你···把我绑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刘薇惊恐的眼神盯着丁阿原那张阴沉莫测的脸,娇躯也同样瑟瑟发抖。
丁阿原并没有正视她,仅仅是用眼睛余光感觉她的一举一动,这时答非所问:“这里叫相思涯,是呼海众多山丘中最险峻的地形,这里的直接落差是一百多米,崖底布满了乱石。所以,那些承受不了思念之苦的人,只要从这里一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当年小兰不止一次来到这里。她是因为思念唐敬中过度,所以几次想解脱。但都是我及时把她找到,才挽救了她的生命···”
刘薇听到这里,心痛顿时如同刀绞,此时的悲伤也战胜了恐惧。
丁阿原口中继续陈述着:“她后来想开了,因为她在医学事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于是就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到自己的事业上了,并且年纪轻轻就升为了科室主任。所以就不想寻短见了···”
刘薇忍不住打断:“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丁阿原这时才把怨毒的目光盯着她惊恐的俏脸:“她不想死了,而且活得越来越风光,但却扔下了孤零零的我。我这些天简直是度日如年,早就想来这里寻求解脱了。正好今天你来陪我了。”
刘薇听了他的话,简直是不寒而栗,不由哀怨道:“丁阿原你至于这样吗?既然她并不是属于你的,那你何必要作践自己呢?再说,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丁阿原冷笑道:“你在我家里讲述了这二十多年里的幸福和成功的往事,但你想知道我和小兰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吗?”
刘薇虽然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起码现在还不想死,可是自己面前的丁阿原有些丧心病狂了,也许他通过向自己诉苦,可以排泄他内心的哀怨,能够取消目前的极端行为,于是就点点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丁阿原仰头望天,回首起陈年往事——“想当初,我为了追求小兰,就陪她报考了自己毫无兴趣的医科大学。在学校处处对她殷勤。我当时设想,在高中时,她对我不屑一顾,那是因为她的身边有唐敬中。可是,在她受到唐敬中的感情伤害时,应该移情给我了吧?可是,我错误了,她并不感激我为了她,报考了医科大学,依旧处处冷淡我。没过多久,她的父母的工作从祁安调任到了台安。而我家也不久后从祁安搬到了呼海。我当时以为,你和我控制住了她和唐敬中的书信往来。如今他俩也没有见面和澄清误会的机会了,她也应该对唐敬中死心了。可是,她并没有死心,还不停地给唐敬中写信。我当时的心彻底要绝望了。可是,我突然迎来了转机。由于她的父母在文@革时把一个老干部迫害致死,并且得到了‘秋后算账’,分别被判了刑。她也因此受到了牵连,眼看大学就无法读下去了。我便在我的父母帮助下,趁机向她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她只有答应跟我好,那我家就会帮助她完成学业。她经过长时间的考虑,终于答应我家的条件了。我当时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卑鄙,但为了爱情,已经什么顾不上了。其实,我之前残忍地扣留了唐敬中写给她的一封信,就已经很卑鄙了,所以,还在乎在卑鄙一次吗···”
刘薇听到这里,就更加悔恨得无法自容了,因为她竟然连续扣留了杨秀兰的二十三封书信。她含着热泪继续听丁阿原讲述下去——
“就在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就要带她回到了呼海,让她履行之前的承诺。不料,她当时变卦了,死活不肯跟我回去。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从监狱里传了噩耗。她的父亲病死在了监狱中,而母亲也同时患了精神分裂症,需要保外就医。她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是无法承受这一切的。我于是动员父母,再次帮助了她。当时帮她料理了父亲的后事,也把犯了精神病的母亲接到了呼海的家里照顾。她彻底没了任何抵抗的资本,只好跟我结婚了。我知道她心里委屈,决定向她倾诉自己所有的爱。可是,她心里想的依旧是唐敬中一个人,当听说这里有个相思涯后,就几次偷偷跑过来,并站在我现在站立的地方,长时间地往祁安方向呆望···”
刘薇听到这里,热泪顿时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沿着脸颊哗哗地滚落下来——
丁阿原则继续他的陈述——“我俩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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