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玉凝长睫下垂,目光也跟着变得暗淡。
薛永怡在心中又是一哂,虽有些小聪明,终究还是个孩子,一颦一笑都显现在脸上,又暗嘲自己怎生变得如此草木皆兵,连个八岁的小姑娘都忌惮起来了。
“不过这人参对于身体是有大益处的。世子也算有心了。”薛永怡安慰着她道。
岂止有心,简直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呢!
楚玉凝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犹豫不定地道:“这人参想必极为珍贵,便是宁王府也没有很多。现下世子哥哥拿来送给了我,我们非亲非故地,似有些担不起这份大礼呢。”
薛永怡默了一瞬,道:“此事还需妹妹与府里老成的嬷嬷商量。”
楚玉凝脸上展出一个笑颜,“姐姐提点的是,正该如此呢!”
说着,便命白露将人参收起来,站在一旁,看薛永怡给苏氏施针。
施完针后,二人又一道用了晚膳,楚玉凝亲自将薛永怡送到东厢,这才回转来找柳嬷嬷和田妈妈。
“这人参咱不能收!”二人口气一致,且相当坚决。
宁王世子上被太后下被宁王妃宠爱着,瞒着宁王妃到库房里偷拿点儿东西,那些管事的当然不敢不从,然她们若真敢就此收下,只怕就要被人说个不知好歹了。
“明日老奴陪姑娘亲自去一趟宁王府,将这人参还回去!”柳嬷嬷不容置疑道。
楚玉凝点点头。
苏氏昏迷,她是苏宅里唯一的主人,这人参也必须得由她本人还回去才行。
“姑娘别怕。”柳嬷嬷见楚玉凝面色凝重,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咱也不说世子什么坏话,就说底下的奴才粗心大意拿错了东西,再不会当着宁王妃的面给世子难堪的。”
朱沅宵如何横行京城、举止任性那是他的事,但若因为楚玉凝,导致他做出偷拿库房宝物的行为,宁王妃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行为不端,反倒会将错处算到楚玉凝头上。
楚玉凝了然柳嬷嬷心中所想后,不由哑然失笑。
然想起上辈子,也是因着朱沅宵,致使宁王妃对薛永怡厌恶至极,甚至据闻还曾在勋贵圈中散播流言,败坏薛永怡的名声。
当然,这些流言最终抵不过永怡医术高超,谁人不有个头疼脑热的,故而也不曾有人家因那些捕风捉影的话,而断了与薛永怡的往来。
但不论怎样,宁王妃身份尊贵,且这些年来将宁王府后宅打理地井井有条,手腕自是不容小觑。
何况,她和母亲还有些旧交,此人即便以她们的身份,日后很难再有交集,也定然不能与之交恶。
“那嬷嬷早些歇着,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宁王府。”既是归还礼物,自然宜早不宜迟。
柳嬷嬷点点头,“姑娘也早些歇下。”
回到西厢房,白露吩咐丫头备水给楚玉凝洗漱。
将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浴桶中,楚玉凝阖上双眼,在脑海中回忆白日里薛永怡的一颦一笑,那微微簇起的眉尖久久未能舒展。
她心中对薛永怡一项存有防备,也不欲和朱沅霄有过多往来,当日在如意酒楼与朱沅霄说笑不过是做着和第一世一样的事罢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