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人若被其出口之味迷惑,沉溺其中,喝至半壶,便会陷入眩晕状态,视物若面前覆了一层轻纱,故得此名。
楚玉凝举起酒杯,道:“今日多亏了薛姐姐和兰小哥出手相助,还有王大管事与刘管事的随即应变,才将一场风波平定下去,我敬大家一杯!”
语毕,便抬手,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
薛永怡拿起酒杯,以袖掩面喝下杯中之酒。
王大管事与刘管事也纷纷倾杯而尽,唯有兰舟手持酒杯,一动不动。
楚玉凝放下酒杯,见兰舟垂眸站在当地,面露不解,“可是这酒不合兰小哥的口味?你喜欢何种酒?我命人去买来。”
兰舟摇了摇头,放下酒杯。
“舟自一次饮了半杯酒,导致面部通红,起疹子,便再不饮酒了。”
“不过一杯酒,想必并无大碍。”楚玉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且这半壶纱可不是那劣等酒,多少食客慕名而来,喝了这酒后乘兴而归,兰小哥,你也试试嘛!”
她这般娇娇软软地叫着他,目光闪亮地看着他,兰舟嘴中解释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
罢了,不过是杯酒,断不至于致命。
兰舟端着酒杯,仰起头。
薛永怡见他真打算一口喝下,正欲出声制止,到底只咬了咬唇,沉默着垂下眸子。
兰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楚玉凝光闪着眸子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是否有甘甜之味?刘管事说这酒后劲太足,半滴都不让我尝一下。“说完,像只贪嘴的馋猫似的舔了舔唇。
兰舟看着她水润的唇瓣,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喝醉了。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微微露出一个笑。
张嘴正欲言,整个人忽然急促地喘息起来。
接着,他整个人从两侧脸颊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整张脸迅速变得通红,上面起满了一粒又一粒的小疹子。
“呀!”楚玉凝惊叫一声,“兰小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兰舟才张唇,忽然吐出一口白沫,整个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快扶他躺下!”薛永怡连忙将伸出上手将他扶住,让他斜倚在自己肩上。
楚玉凝惊慌失措地站起身,看着刘管事将兰舟一把抱起,放到一旁的榻上躺好,忽而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兰舟不能饮酒。
上辈子,她任性,仗着自己和兰舟新婚夫妇,好的蜜里调油,硬逼着兰舟吃了一颗酒酿丸子,使得他整个人迅速起了一身的疹子,后来请大夫开了药,外敷内服,养了数日疹子才退下去。
自此,楚玉凝便于饮食上尤为注意,不沾染一丝含酒的东西,甚至在整个府里禁酒。
然,兰舟今日的反应比之前世要严重地多。
是因为喝了整杯酒的缘故么?
兰舟躺在床上,整个人还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嘴里还在不断地吐出白沫。
薛永怡忙掏出袖子帮他擦拭,转头对刘管事道:“请掌柜的将椅上药箱将我递来。”
楚玉凝忙抹掉泪,先一步跑过去拿起药箱,将其递给薛永怡。
她虽打着使兰舟出疹子,薛永怡趁机救治,以促进二人生出感情的目的,但绝没想过要兰舟的性命。
她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呢?
那只会比让她自己躺在床上等死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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