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家人,他也不会这么坦然。
现在他的家里很好,他的舅舅没有因为贫困而早死,大家都很幸福。而他惟一后悔的是,他不知道李萍在梦中怎么样?
记忆里李彬还是做了福兴号乘龙快婿,所以想想,有睿智的岳父,还有精明的强干的陈福兴,就算梦里的李萍没能嫁给自己做一品夫人,但日子一定不会比现在的表妹过得差。
“想什么?”李萍注意到他神色一闪。
“想你,若是我们当初退成婚了,你会怎么着?”
“应该会嫁给铺子里精明的小管事,然后应该能跟大哥分庭抗礼了。”李萍想了一下,摇摇头,“所以你跟我是累,我是个不知道饱足的饕餮,我永不停止的在吞食着我看到的一切财富。哪怕我自己早就用不着了。”
“因为你不知道用什么来实现你的价值,就像我若是不是因为教出几个不错的孩子,说不定,现在我就会跟表妹说的,为了官位而进取着。”曾凡很理解那种感觉,李萍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里被得到认同。
就算绣花,她已经被世人称为大师了如何?因为她是自己的夫人,于是她就算每天还在练习,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斗志了;她的书法也好,可是除了自己家的孩子们,谁又知道他家的夫人字好。
京中从家夫人最认同李萍的,就是李萍的长袖善舞,说她不像是从乡下出来的,包括她那一口正而八戏的官话。但随着他官位越来越高,慢慢的就有了对她的非议。
包括刚刚在外面,曾全就忍不住说,大嫂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当年一样,把他看得紧。还被王爷以为是小妾,这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话,只能说大嫂举指还不够,让自己别再纵容他了。
曾凡当即就让曾全去跪牌位了,现在曾家成了嫡支,于是他们家就有了一个放牌位的小祠堂。罚人去跪祖宗倒是挺方便了。
曾全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大哥竟然会当着小辈们的面罚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长嫂如母,当着小辈的面,批评长嫂,我罚错了吗?还有你们两个也是,父亲犯错,你们不能置疑,但也不能看着他领罚,所以你们得跟着一块去跪。”曾凡可不像自己父亲,光罚不说。不然白罚。况且这些年的先生也不是白干的,罚人倒是越发的有心得了。
于是曾全父子三人一块去罚跪了,还没一个敢出来求情。不过,也没人求情,除了他们父子三人,表妹夫和他老实的儿子怎么拦;而剩下的,就是李萍的娘家人了,谁乐意听他这么说李萍。
“曾全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李萍突然想起了白天曾全被罚跪的消息,小何氏倒是淡定,根本就没跟李萍说,李萍是听丫环说的。还想着要问问曾凡的,若不是那位表妹的事,她就把曾全叫进来,骂一通,再让他罚一回。
“他好像也没喜欢过你。”曾凡想想看,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老三两口子跟他们住了多年,其实说起来,老三对李萍尊重大于喜爱,而老二是听李萍的话,但真不算喜欢李萍。而曾凡觉得,尊重,听话说好,至于说喜欢不喜欢的,还真不算什么。当然,说完了,腰又被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