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这言语熟悉的仿佛昨夜的重现,只不过两人对调了。
“别嘴硬,痛快点儿,不要让我费事的摆事实、讲道理。”陶七妮不耐烦地说道,“早点儿交代了,好睡觉。”说着还不客气的打了哈气。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姚长生前后的变化明显的很!陶七妮人单纯,可能感觉得出来人好坏,眼底的高高在上,轻蔑,不屑,仿佛他们是臭虫一般见不得人。
而后来变的平易近人,人却不怒自威,比之前更不敢让人靠近。
这嚣张的态度,真是让姚长生瞠目结舌,“你是不是就仗着自己身手好。”
“是啊!我就是仗着身手好!”陶七妮看着他赤果果地说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那如果我不说呢?”姚长生看着她不忿地说道。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是真的打不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陶七妮将刀放下来,直接从石碾子上跳了下来,一步步地靠近他。
姚长生看着她将刀放下偷偷的松口气,没有利器,这威胁顿时减轻了许多。
“以为我会杀了你。”陶七妮轻勾唇角笑了笑道,“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姚长生看着月光下的她双眸渗着寒意,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赶紧出声道,“等一下,等一下,你怎么发现的?怎么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陶七妮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他道,“很简单,你学问超越了你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我可是进士出身,在翰林院又待了三年,这些都融入到骨子里了。”姚长生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看着她说道。
“知易行难,这具体的操作也太详细了。”陶七妮双眉轻扬看着他,红唇轻启,“你爹是兵部侍郎,对于兵部的事情知道这本属正常,可这户部、工部,这些政事,虽不至于隔行如隔山,可自古文武穿一条裤子,皇帝就该坐不住了。”
姚长生眼底划过一抹惊讶,好敏锐的观察力,嘴上却辩解道,“一通百通!”
“那红衣大炮怎么解释?作为军事机密,你居然能知之甚详。啧啧……朝廷局面堪忧。”陶七妮轻轻地围着他踱着步。
“你也说了我爹是兵部侍郎,我想要知道也并不难吧!”姚长生视线随着她转移,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话能说服你自己?”陶七妮看着他嗤笑一声道。
“哦!那你说我是谁?”姚长生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坦然的看着她。
“好像不止我前后不一,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因为感同身受吗?”陶七妮停下脚步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直视着他淡然的浅笑,眼神凝结如冰,闪着锋利的寒芒直慑人心!
姚长生闻言瞳孔骤缩,轻轻勾起唇角,俊俏的脸上绽放出诱惑的笑容道,“你说呢!”
“看来你我是同类人。”陶七妮十分笃定道,本来不敢肯定,没想到把他给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