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夫提出说这些天会来给沈连城换药,李霁却是拒绝。
“不必了。”他自会从宫里请太医为沈连城看治。
闻言,余大夫忙作笑道:“老夫用的药,是老夫家中祖传的,见效显著。不然,老夫也不敢妄言说夫人不出十日便可下床走动。”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神情自若。
见他如此自信满满,又长着一双鼠目,李霁并不喜欢。
“不如老夫把家传的药和使用法子留下?大将军多给我一些酬金就是了。”余大夫说着这样的话,搓了搓手,做出一副贪财的样子,又道:“想必大将军也希望夫人早些好起来,少受几天伤痛之苦吧?”
莫说伤在腰侧,便是稍重一点的皮肉之伤,也需十天半月伤口方能愈合。这个大夫能保证让沈连城十天之内下得床榻走动,左右不过图个钱财。趋利者,往往反能尽心尽力。
如是想着,李霁终于答应了。“那便无需麻烦了,就由你每日里过来换药。”
“多谢大将军信任。”余大夫忙高兴施礼,“敝姓余,家离大将军府也近,来回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李霁唤了一个奴子进来,命他带余大夫去账房领些赏钱。
余大夫高兴极了,匆匆嘱咐了玉荷几句该如何仔细伺候沈连城,便随那奴子告退了去。
李霁命屋内伺候的奴子都退下,而后便坐在了沈连城的床边。
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且痛得厉害。而看着卧躺在床的沈连城,他纵是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知从何说起。便是一句关心的话,也很难启齿。
“我想睡了。”沈连城也不希望他这样待在身边,说罢撇过了脸去。
李霁却没有起身。
良久过去,沈连城不禁催促,“你还不走?”
“你睡你的。”他不想走。
他还不自觉伸手,掖了掖沈连城的被角。
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沈连城感到他的举动,不禁微皱了皱眉。她没有说什么,终于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目。
她身子虚弱得很,很快便睡着了。
她睡着了,李霁就可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了,心里头也轻松了些许。他没有打算离去,一直守着,直至趴在床侧,也睡着了。
外头玉荷许久不见李霁出来,又不听屋里有动静,便进屋瞧了瞧。见李霁伏在床侧睡着了,她便要上前,将其叫醒请出去。
“玉荷……”一位年长的嬷嬷却是拦了她,劝道,“算了。想必女公子挨此一遭,也非他所愿。到底是对女公子情根深种的,你就别冲动了,免得把他叫醒了,他要对你耍狠。”
玉荷想了想作罢了。但她强调道:“我不是怕他,也就看他可怜罢了!”
翌日天快亮时,李霁才醒过来。
看着沈连城熟睡的样子,他心中酸楚。重又为她掖好被角,给她盖严实了,他方才离去。
或许是昨夜吃了药的缘故,沈连城这一觉睡得不错。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不多时,余大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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