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医很快来了。
然而,任凭他行医数十载,却诊断不出天子因何会咳血。他得出的诊断结果,仅仅显示天子染了风寒而已。
他惶恐万分,跪地求道:“陛下,让老臣回太医院商议会诊吧?老臣实在不知,陛下好好的龙体,为何会咳出血来。这实在是……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你都看不出来,旁人还有看得出来的?”宇文烈又气又恼,当即挥了挥手,要姜御医退下。
“陛下,咳血事大,不可小视啊!”姜御医本着医者父母心,免不了规劝一句。
然而,宇文烈却是冷声,“此事若传扬出去,孤王为你是问。”
“陛下……”姜御医还想劝。
“退下。”宇文烈极为不耐烦,又挥了挥手。
姜御医无奈,只得拜别离去。
宇文烈见一旁的沈连城面色煞白,不禁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到龙床边上,好笑道:“竟把你吓成这样了?”
“陛下,”不管出于什么心思,沈连城还是劝他一句,“还是请御医会诊看看吧?”
“暂且不必。”宇文烈甚至想,适才咳血是他和沈连城的幻觉。横竖现在,他也没有觉得身体有多难受。
“陛下……”
他摆摆手,吩咐赵寺人给沈连城拿了一块出宫令牌来,道:“你若真在意孤王,就常来看望孤王。孤王赐你出宫令牌,你可不必递帖子,随时进出栾清殿。”
他想的,还是他咳血时她眼底泛起的那点不落忍的泪光,以及她因为担心而煞白的面孔。
他喜欢这样被她紧张的感觉,仿佛回到幼时,每日里玩在一起的感觉。
而因为他生病,倒让他无暇顾及清河郡主的孙女儿在宫外的情郎了。又加上沈连城时常入宫探望,他对清河郡主,也没了当初的兴致。
为此,李霜儿大怒。
“你姊姊是如何说的?怎就没有应验?”她将沈怜儿唤进宫来,冲她大发脾气,“天子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玎美人那里!她那情郎,天子也根本没想杀之!”
沈怜儿听了她一通疾言厉色的责备,一开始还有些慌,后来就一点不慌了。她甚至噙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天子不想杀,李夫人帮天子杀之不就是了?”
李霜儿一惊。她太相信沈如秀的话,一次没有应验,才气糊涂了。这样的手段,也并非她做不来的。
“偶尔出现一点小差错,也是有的。”沈怜儿口里虽这么说,心底对沈如秀此次的未卜先知如何不灵了,其实也觉得奇怪得很。“至于是什么缘故,我回去定会问问我二姊姊的。”
“最好问清楚了。”李霜儿话语虽柔和下来,神色却依然严厉,“否则,我日后还如何相信她?”
“李夫人放心,我会问清楚的。”
沈怜儿离宫之后,直奔王家。
她告诉沈如秀:“天子病了,那个沈阿蛮这些日子天天往栾清殿跑。天子赐了她随意出入的宫牌,这些天莫说玎美人,便是李夫人、乔美人、隽妃那里,也没有去过!天子的心思,根本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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