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到南洲城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若不是那封密函,事情是绝不会败露的!偏偏那封密函,被一个青楼的艺妓拿了去,献给了陈国公……方珂不是那等沉迷女色而大意丢了密函之人。这其中,定有蹊跷啊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宇文烈盯着他,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却并没有因此留他性命的意思,“是否有蹊跷,这件事,都得有人背。既然是你亲笔所书的密函,那这事,必然得由你来背。”
“陛下……”李勋已经哭了。哭的是这几年对天子的忠诚,好事坏事都做了,到头来却要做那替死鬼。
“怎么,难道你要说是孤王指使你做的?”宇文烈声色俱厉。
李勋忙又伏身到地上,“罪臣不敢……”说罢便在地上嘤嘤地哭出了声音来。
做替死鬼也就罢了!如他这样做替死鬼,最为憋屈,临死连句冤枉都喊不得。
宇文烈念他到死了也还是一片忠心,没有乱咬乱叫,便由着他在这殿中哭了许久许久。
后来,他绝望地拜别了天子,死在了这天半夜,家中书房。
翌日,满京都都传遍了,夏官府大司马李勋留下一封罪己书,畏罪自杀了。
天子宇文烈也没有忽略他生前说的那几句话,果然派了羽林卫头领朗炎平去查了白芷的来历。
然而,朗炎平早被李霁收买,自然给了天子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方珂与白芷相好,无意间被白芷闯入密室,拿了密函,为了入室陈国公府,才与陈国公做了交易。
“竟有此事?”宇文烈听后大惊,却是不抓重点地嘀咕了一句,“阿蛮岂会答应?”
朗炎平听进耳里,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告诉他,“还是国公夫人,迷醉了陈国公,才促成了此事……怕是为了得到密函,国公夫人才做出那样的牺牲吧!”
宇文烈听了,不禁发笑,叹声道:“那个艺妓,怕是活不长咯。”
见天子的心思已不在追究密函一事上,朗炎平忙恭谨地低了头,胆大道:“陛下,大司马一死,想必陈国公不会认为此事会如此简单。毕竟,大司马与荣亲王无仇无怨的……”
“哼。”宇文烈不以为意,“孤王派他做这个钦差大臣那天开始,就知他猜得到这一层。可他便是猜到了这一层,结果也还是选择了荣亲王不死吗?其心可诛。”
听言,朗炎平的唇角微微地生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确定天子是这样想的,他就放心了。
出宫之后,他来到了大将军府。
李霁一见他,便恭敬地向他施了礼道:“朗将军此次帮了我大忙,实在感激不尽。”
朗炎平忙还礼,“不过三言两语的事,何足挂齿?”
“朗将军三言两语,好过我做再多。”
“从今往后,大将军统领六军,我主管内廷,你我合谋,定能成一番大事!”谈及美好的前景,朗炎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李霁也跟着笑了,眸间深处,却是暗藏的蔑视。
他何曾把一个羽林卫头领,真正放在眼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