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婚宴的宾客作揖,“待我处理好伤口,再来与大家赔罪。”
“陈国公,你就歇着吧!”荣亲王宇文衍上前,劝道,“大家都能理解。”
“是啊!便是你不在,我们也会吃好喝好的。”有人应和。
“不,等我。”陈襄却是坚持,“我没出来,今天谁也不能走了!我陈襄大喜的日子,一生也就这一回,不能叫大家扫了兴。”
“好好好。”宇文衍见他越发地体力不支,不禁无奈道,“那你快去处理伤口吧!本王携诸位来客,等你便是。”
“多谢王爷,多谢诸位……”
新人洞房还安排在上次两人交合过的院子。只是这一次,院子有了名字,叫玉清苑。
陈襄被人搀扶着坐到床上时,身子已虚弱得支撑不住,完全倚在了床侧。
大夫很快来了,楚霸天也来了。
大夫为陈襄取箭、止血、包扎,处理完毕,已过去近一个时辰。而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出去应酬。
“别出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连城,终于不忍心,规劝一句。
陈襄微摇了摇头,“不能不去。我若不去,就合了他的意了。”
沈连城和楚霸天都知道,他口里的“他”,指的是李霁无疑。
他又道:“我不想我与你的婚礼,因为这点伤,而进行得不圆满。我也不希望,他日人们忆起我与你的婚礼,是以我的倒下而草草结束。”
“何须计较他人之言?”沈连城不赞同。
这时,楚霸天从怀里掏了个药瓶出来,递给陈襄道:“执意求个圆满的话,吃了它。”
陈襄没有问是什么药,当即倒出独有的一颗,就要一口吞下。
“是什么药?”沈连城不禁按住,看向楚霸天多问一句。
有什么药能让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一下子生出接待宾客的力气来?她很怀疑。
“当然,是有那么一丢丢副作用的。”楚霸天嬉皮笑脸,“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嘛!”
“不妨事。”陈襄冲沈连城笑了一下,将药一口吞下了。
约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感觉好了些,便暂别了沈连城,起身往外头走了去。
楚霸天自然跟上。沈连城却唤住他,问:“会有什么副作用?”
楚霸天回看着她,耐人寻味地笑了笑道:“这么关心他啊!其实早就想嫁他了吧?只是过不了心里头那道坎?”
“你胡说!”沈连城微侧了身,声色立时冷了下来。
楚霸天见状,更是笑出声来,半晌之后方才告诉她,“副作用么,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他卖了个关子,坐着轮椅出了门。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房门被轻轻推开,是陈襄回来了。
沈连城抬眸,发现他的气色要比离开时好许多,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身负重伤的样子。
她迎过去,想搀他一把,靠近之时,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有伤在身,怎还喝这么多?”她扶了他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陈襄喝了茶,放下茶杯,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醉眼迷蒙地看她。“沈阿蛮……你是我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