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抚着胸口,气不打一处来,终于看向一直没有为她说话的李威,“你怎么也不说句话?!你看看她!看看她!不过一个妾室,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她……她们沈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了!”李威突然丢下碗筷,“一顿饭都不让好好吃。”说着站起身,走了。
膳堂便只剩顾氏哭得跟嚎丧似的。张氏杵在一旁,战战兢兢,也不敢有一句劝言。
顾氏越哭越伤心,心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儿子跟沈家的人沾上边后,就不认她这个娘了?夫君也没有从前体贴宽和……
她伤心极了,都不知要如何活下去。
沈怜儿回到落霞苑,也发了好一通脾气。她把眼前能摔的都摔了,嘴里还不停地谩骂。
“怪我?赶走一个沈阿蛮,现在又对我百看百厌?就知道孩子孩子的!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啊……”
她突然不疯了,谩骂的话也戛然而止。她突然笑了一下,“不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吗?我倒要看看,是否当真如此!呵……”
瑟缩在角落里的姚嬷嬷和紫檀相互看了一眼,皆不知自家主子又是生了什么恶毒的主意。
“姚嬷嬷,”沈怜儿突然唤道,“我听闻白间将军府入宅之喜,请了京都有名的歌姬舞姬,还有戏班子当红的角儿,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有哪个是我请得动的?”
“……是。”姚嬷嬷狐疑地想着,不知主子要做什么,却不敢多问,只乖乖地应声,这就要退下。
“最好是那厌倦了红尘,想过安逸日子的。”沈怜儿突然提醒一句。
“是,老奴知道了。”姚嬷嬷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去吧!”沈怜儿笑着,面色温和下来。与之前发疯摔东西的画风一对比,简直可谓阴晴不定。
紫檀偷偷地看着,嘴巴微张。
“还愣着做什么?”沈怜儿瞥一眼满地残渣,“还不打扫干净了?”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适才真是气得失了方寸,连一点贵女的仪态都没了。
翌日一早,她就张罗着要为大人公李威升官之喜,在家中搭台唱戏。
她花重金请了京都最好的戏班子,最红的角儿白芍,唱了半天的戏,使得李威顾氏的心情都欢愉了些。
顾氏以为,这只是沈怜儿为讨好大人公和大家而献的殷勤。直至一个月后,她看到那个白芍,出现在李威所居的瑜庆居……
这一天,晴空万里,冰雪消融。看到夫君与那样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厮缠在一起,顾氏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雳。
她没来得及大哭大骂,亦没来得及大吵大闹,一口气没接上来,当场昏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醉意醺醺赤i身裸i体的李威,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可看一眼床上年轻的胴i体,以及女人楚楚可怜就要哭出来的眼睛,他完全忘记了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反而不知所措满怀愧疚告诉她,“我喝多了……我会对你负责任。”
后来,顾氏醒了,听闻李威要纳妾,闹死闹活撞了柱子,又昏死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