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事情便过去了。
然而,这只是她的臆想。
她的确放低姿态,拉了他的衣袖,他也的确别扭地侧过了身去。可抬眸看到他一副绝不示弱怒意未消的脸容,她就做不到继续放低了。
她收回手,微扬了下颔,凝眉看向前方的虚无,冷声道:“错不在我,难道要我在你跟前跪下来求得原宥吗?”
感到她拉扯自己衣袖时,李霁虽侧了身,但他其实已有打算,只需她再说一句软话,他便不气了。
可她没有这么做!
她放手的那一刻,他只觉心中一空。她冷声说出的话,更是让他郁闷得心里发寒,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满意了?”
“你……”沈连城并不是一个擅长争吵的人。她无言以对,唯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见她争也不与自己争了,李霁气得来回踱了几步,索性回屋,一屁股坐了下来。
宁辉居外头的奴子见沈连城冷着脸出来,个个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待她离开后,便三两成群地议论起来。
青菱玉荷跟着沈连城,交替了一个眼色。最后还是青菱上前,劝道:“女公子可不能被世子给气糊涂了。这样吵下去,恐怕越发地不好收场。”
“我倒不知,他的脾气还这样大!”沈连城很生气,一时半会儿的冷静不下来。
“阿则说,昨天夜里世子不小心喝多了,睡着了,这才没有回清秋苑的。”青菱知道,沈连城之所以气,说到底气的还是这一件。
“根本没想过回清秋苑,这才会喝多。”气头上的人,哪里会去给对方找借口?
青菱心知现下不是为李霁说好话的时候,忙闭了嘴。
几只脚刚踏进清秋苑,外头门房便传话来了,说:“荣亲王在外头,要见夫人。”
“不见!”沈连城一听荣亲王三个字,立时就像炸了毛的猫,没口出恶言叫他滚已是修养甚高了。
“奴去把他打发了。”玉荷自告奋勇。
沈连城没有做声,似是无所谓。
玉荷一喜,转身便跑出去了。
“玉荷,”青菱忙追出去,提醒道:“那怎么也是个王爷,你不可造次。”
“嗯,我知道分寸。”
玉荷来到外头,见着荣亲王可是不客气。
“王爷害得我家女公子与世子不和,怎还敢来登门?是不是盼着我家女公子与世子闹破了天去?”说话的姿态,哪里是一个奴子该有的。
荣亲王宇文衍心头暗叹,到底是沈连城贴身的奴子,泼辣。他不仅不恼,反而笑了,“本王是来给世子夫人送礼的。昨日宴席她走得匆忙,本王为她准备的薄礼,忘给了。”
“王爷美意,我家女公子心领了,东西王爷就拿回去吧!我家女公子是不会收的。”玉荷断定沈连城不会收他的东西,胆大拒绝了。
“世子夫人和世子还未解除误会?”宇文衍也不执拗于送礼的事,谦谦而笑道:“本王这里倒有个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