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我没有将它埋了。
这年头,有口吃的,能不饿死就等于是烧高香,祖坟冒青烟了,此刻,这里死了一条狗,顿时,人们的眼睛绿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虎子绝对是被人下药弄死得的,可是,知道归知道,可这重要吗?
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能把虎子埋了,我一转身,虎子绝对会被人刨出来。因为人们需要的是食物,能吃饱肚子的食物!
这是穷人的悲哀,也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这位小兄弟,你看,我这身上的这件棉袄能换一块肉吗”一个中年汉子忍了半天,终于来到我面前,小声的问道。
我看了看他,他身上的棉袄也不知道是那一年做的了,破旧不堪,我甚至怀疑,里面究竟还有没有棉花的存在,估计这人也就这么一件破棉袄了,一个冬天下来就没洗过,脏的都看不见布眼了,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严格说来才过这半个多月的好日子,我知道挨饿的苦,受冻的罪,我也是劳苦大众出生的啊!
既然虎子保不住了,索性就洒脱一点,让在场的人吃顿肉吧。
“掌柜的,拿刀来!”我冲着驿站的老板叫了声。
我知道,如果在这里分肉,那是人多肉少,最后肯定有人没分到,那样就等于得罪人,我可不想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
掌柜的见我要刀,知道要分狗肉了,也很兴奋,连忙拿把刀出来,我接过刀,对着掌柜的笑了笑,“顺便帮我支口锅,我们烧狗肉吃,见者有份,都别客气啊!”
我这话一出口,人们顿时欢呼起来,有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来到我面前,手一伸,“来,小兄弟,我以前杀猪的,这种粗活,我来吧。”
“我去搬柴火!”
“我去挑点野菜”
“我去……””
一时间,驿站门口热火朝天,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面带笑容,跟过年似的,不过也是,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
大家都动了起来,不一会,驿站门口挤满了人。
“他早干嘛?”水诗韵站在窗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要吃了虎子?还和这么多人一起?”
水柔素看在眼里,点了点头,“他做得对。”
“可是,那是我们的虎子呀!”
“他知道。”水柔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有种欣赏的成份,“但是,他做得对。”
水诗韵茫然地看着窗外热闹的场面,似乎明白了,“姐姐你说的对,他,做得对。”
那汉子刀工一流,知道人多,所以本着每个在场的都有肉吃的原则,把肉切的很薄,随着狗肉下锅,一大堆我叫不出来的野菜也跟着下了锅,驿站掌柜的为了口感更好一点,竟然拿出了一点盐巴!
这年头,盐巴是好东西,不少穷苦百姓一年也未必能吃到盐巴。
掌柜的将盐巴放进锅里,冲着在场的人说了句,“保密啊。”
一句话,三个字,其中心酸大家心里明白。
不一会,狗肉飘香,人们顿时就乱了,那杀猪的大叫一声,“都别挤,排队,每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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