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南宫实手下又加大三成的力量。田中“哎呦,哎呦”叫了起来:“我答应,我答应,别说一件,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那好。”南宫实放松了一些,“你要把这些年吞没军火库守卫部队的钱财都交出来。”
“我没有,我实在没有……”田中的话刚说了一半,马上改了口:“我给,我给还不成吗?”南宫实将他松开,伸出手说:“拿来!”
田中手腕差点撅折,脸苦成一把说:“我到这儿来是送给养的,身上哪里会带钱,等下次,下次来我一定奉上。”
“下次?下次等你猴年马月。”南宫实一把把田中扯到身边,右手迅速无比地伸入他怀中,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个钱包,打量一下说:“鹿皮的,还真不赖哩!”翻捡一番,从里面掏出的是整沓的钞票,连数也未数递给李焕承说:“这些就算田中大队长给的利息了,你派人上街采买去吧。”李焕承犹犹豫豫不敢接,南宫实一下塞入他的手中。“这是田中大队长诚心诚意给的,是不是,田中队长?”事已至此,田中哪还敢说别的,连连点头称“是”。李焕承转身把钱递向金宇泽:“多带几个人上街,就按渡边大尉说的去做。”
金宇泽转身刚要走,南宫实又把他叫住:“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在街上要是发生强买强卖或者拿东西不给钱,脑袋就别想要了。”金宇泽诚恳回答:“我们出身都是贫苦,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南宫实点了点头,让他出去了。
今日敲诈不成,并且平白无故“奉献”出去三百多元,田中晦气透顶,向南宫实告辞:“渡边君,我钱也给了,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你往哪儿去?”南宫实瞪起眼睛说,“你刚才给的只是利息,本金尚未奉还,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吧。”田中为了尽早离开,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刚才许诺过了,下次送给养一定把钱带足。”
“下次不行!像你这种人,出门就得反悔。”南宫实苦苦思考着对策,忽然记起那位被送入精神病院的玉旨参谋长,就采用对付他的同样办法最为合适。吩咐李焕承去拿纸笔来。
纸笔很快送到南宫实手中,南宫实把纸铺在一张饭桌上,一把将田中扯到近前:“你要想离开这个门,就按照我说的写。”身不由己的田中,只得听话地拿起了笔。南宫实挠着前额说:“你这样写,过去军火库守卫中队的伙食费全部为我占有,因为我现在良心发现,愿意全部赔偿,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李焕承这个中队,因为都是征自朝鲜殖民地,获得的给养本来就少,被田中贪污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现在让他全部承担,吓得脸色蜡黄,腿肚子直转筋,极力分辩说:“他们的给养我没有全部侵占,不信你可以去问武田大佐,他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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