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不是她,既然无法反抗,她便顺从,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何不苟活着。享受着富贵,
她也曾少女怀春,有过心上人。
靖王周衡样貌好,性子好,能力又强。莫说是她,当时大半个临安的女子都对之心生爱慕。可周衡娶了旁人。
再后来,她也想过,日后的夫君该是有胸襟抱负之辈。
可她的梦被池彰彻底打碎了。
池彰抱着她,说早就心悦于他,池彰还说,他肖想许久,定要得偿所愿。
那夜,她哭了。
莫说是周衡,便是门楣低于池家的人家,她都配不上了。
她憎恶着,甚至设计让嫂嫂亲眼瞧见,池彰是怎么钻到她屋里的,她单纯的以为,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嫂嫂能救她。
可没有。
后来,她入宫了,因着容貌,也被徽帝宠了些日子,待她有了身孕,徽帝便极少入她的屋子,要知道,这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女子
可徽帝虽是帝王又如何,池皇后打从心底里瞧不上他。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从前面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她当了皇后,还不是得和池彰保持私情。
可没关系。
不过一身皮肉罢了,早就不值钱了。
池皇后也没让嬷嬷起来,就这样俯视着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传话太子,让他这些日子安分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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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池彰不好借此发作,可那件事依旧传到了徽帝耳里。
大殿内香炉袅袅,味道清冽,闻着心旷神怡,赵公公呈上冰镇好的荔枝,隔到紫漆描龙纹案桌上。荔枝散发着丝丝寒气,一个个被剥好,果肉白嫩饱满。
徽帝刚服下药丸,精神极好。
他捡了一颗,放入嘴里。
“顾淮之那小子,是愈发的不守规矩了,皇叔的府邸,也敢去作祟。是料定朕不舍得罚他。”
虽说着这种话,可他的眉宇放松。
赵公公尽责的给他扇着风消暑:“老奴听说,秦王府送出的整整数车都堆满了,世子爷前些日子送进宫的砚台便是其中一件,听说那是王爷收藏至今,都舍不得用的。”
徽帝眼里闪过笑意:“顾淮之还算知道孝敬我。”
说着,他又满意的提到了慕又徳。
“朕没有看错人。”
赵公公连忙应和:“可不是,将军对皇上是忠心耿耿。”
秦老王爷寻上将军府,好一番言辞,让慕又徳答应了不上折子批判,慕又徳答应了,可私下却是寻了徽帝,痛斥了秦王府的风气。
甚至在徽帝面前放下几句话。
“臣铮铮铁骨,向来直言直语,敢于进谏!王爷却想要贿赂我!实在离谱。”
“皇上,王妃说的那些话,实在动我朝之根本!此事,臣绝对不容!”
徽帝眯了眯眼:“镇国公府听说也参与了这件事?”
“确实不假,不过那是云世子所为,镇国公后为此大怒,气的动了家法。”
徽帝也便没放在心上。
“云家那个,自小便是惹祸精。每逢出事,十次里头有八次都是他打的冲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