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表姑母如此拮据,若是这般,倒是我们的不是。您是公爹的表妹,自然不能怠慢了去。”
可国公府向来大方,何柔穿金戴银也不为过。
也是,这般打扮,最是能让人生出恻隐之心。
何柔一顿,连忙道:“表侄媳儿说笑了,我是想着给萱姐儿攒着,日后给她添妆。”
说着,她推了推身边的女子上前:“这是萱姐儿。快上前让世子妃瞧瞧。”
董萱一直知道什么姿态的自己最美,她双手置于腹前,嫣然一笑,带着几分惹人怜的怯。
何柔不经意间又笑了笑:“对了,淮之也许久不曾见萱姐儿了。”
阮蓁蹙了蹙眉,她侧头看向男子,压低嗓音问:“夫君不避嫌吗?”
顾淮之:......
自己府上避什么?
他向来敏锐,先前从不曾朝这方面想,如今稍一提点,自然瞧出不同寻常之处。
可笑。
他重重搁下手中茶盏。
“砰”的一声,茶水四溅。
凉亭内瞬间静了下来。周遭的空气跟着仿若在此刻能凝固。
顾家从不是良善之辈,府中的一花一草,都不是旁人能肖想的,何况是人。
养了这么多年外人,反倒养大了胃口。
“长风。”
长风忙道:“属下在。”
男人丝毫不顾旧情,处理的干脆果断,语气不容置喙带着淡淡的寒意:“吩咐下去,接济董家母女生计的银钱,彻底断了。”
“是。”
何柔浑身一抖,面色转为苍白。
也不知哪儿得罪了顾淮之。
她也不哭哭啼啼的质问,只是颇为体贴道:“是了,仰仗国公府多年,我如何能厚着脸皮继续这般。”
盛挽翻着白眼。
阮蓁捏着帕子的手被顾淮之一把捏住,众目睽睽之下,阮蓁没躲,她私心里也不想躲,她忍住嘴角不往上翘。
女子的手软若无骨,触感细腻。
顾淮之讽刺道:“倒有自知之明。”
“董家母女若再登门,一律打出去。”
可自作聪明就显得愚不可及。
顾淮之慢条斯理道:“滚!”
长风还不曾回应,长肃二话不说,朝两人嘴里塞了布条,防止惹了主子的清净,他迫不及待的一手提起一人衣领,也不管两人的挣扎,闷声大步往外赶。
阮蓁:......
盛挽畅快的很,她起身跟上去,显然要看长肃丢人的场景:“长肃这孩子也就这时候瞧着最顺眼。”
檀云看着长肃丝毫不费劲的背影,心里的恐惧更甚。
凉亭也静了下来。
阮蓁抿着红唇的唇,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淮之瞧。
顾淮之:“怎么?”
“只是丢出去么?”
顾淮之眯了眯眼。
阮蓁开始翻旧账:“先前我要开口说话,你便恐吓我住嘴,还说不然割了我的舌头。以为我心悦你,对我更是句句带刺。”
“你何时这般温柔了?”
单纯觉着今日不宜见血的顾淮之:......
“醋了?“
阮蓁把手抽了回来。
一字一字小声道:“夫君这张脸,的确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