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就是,何必大打出手?”
“我乐意!”
顾淮之不说话了。
想到待客厅里的抹着泪无声哽咽的何柔母子,他头疼的揉了揉额。
诚然,顾淮之最是瞧不得旁人掉眼泪。
阮蓁没办法他得哄,盛挽由顾赫哄,可何柔,顾淮之能平心静气不把人赶出去已然是克制了。
顾淮之在阮蓁身侧坐下,神色不虞的朝长风吩咐:“让管家招待一二,等人走了,给些银子。”
“是。”
阮蓁:......
她想,顾淮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见了何柔而不耐烦。
哪有主子在府,却让管家待客的道理,可在定国公府却是司空见惯。
盛挽嘀嘀咕咕:“逢年过节,哪次不是遣人去送银子。”
阮蓁一言不发的剥着新鲜盛在冰上的荔枝。果肉白嫩多汁,透着丝丝冰凉。
盛挽一向大方,可见是真的瞧不上何柔母女。
盛挽身份又尊贵,却不曾因阮蓁身份卑微,有门第之见,更不曾看低阮蓁半分。这样的人,若不是何柔德行有亏,又怎会这般瞧不起她?
阮蓁剥好,将果肉送到盛挽面前的小玉盘上:“娘莫恼,逢年过节乃是国公府宽厚仁慈,善待亲戚,今儿您就权当伤了表姑母的药钱。”
盛挽听到舒心的话,连带着面色缓和不少。
她用一旁的小竹签挑起果肉,矜贵的颔了颔首:“嗯。”
顾淮之也不急着离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玉扳指。
很快,长风折而往返。
因是管家接待,何柔自是知道这同驱赶并无二异,抵多就是给全了她面子。国公府她难得来一趟,自然不想只收了银子就走。
她说:“这些年得表哥表嫂照顾,我自不敢忘,表嫂向来心善,如今迁怒于我,定然是我的不是,我想亲自去表嫂面前致谢。”
长风入凉亭后,朝众人行礼:“董何氏离府前望携女见夫人。”
何柔夫家姓董。
说着,他恭敬的又补了一句:“还说既然来了,便想见一见世子妃。”
这倒不是什么事,顾淮之看向盛挽等她回复。
这般姿态显然是由盛挽决定。
“见见见,见了就可以让她滚了。”
盛挽倒要瞧瞧,何柔还要作什么妖。
长风:“是。”
见长风走远,盛挽心下一个激灵,她倏然抬头看向顾淮之。
“她女儿许人了没?”
顾淮之一向是不过问这些破事的。
“不知。”
“我记得,你父亲出门前,曾想给董萱择一婚事,虽说不是权贵之家,也不曾辱没了他董家的门楣。”
顾赫选的,自然是不错的。
可何柔拒绝了。
盛挽一直想不明白何柔怎么舍得拒绝,可就在前一秒一个念头从她眼前闪过。
她转头看向阮蓁。
“你说,嫁给寻常男子做正室,还是入了国公府为妾,哪个更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