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可怜,便出了银子。”
顾淮之仍旧没说话。
云思勉声音化作卑微:“那摊子其实是被我不慎给砸了。”
阮蓁慢慢的收回一半踏入屋子的腿。慢吞吞的走回去,重新在石凳上坐下。
云思勉:???
顾淮之斜睨阮蓁一眼,这才又看向云思勉:“去年六月呢?”
“我真没闯祸。”
顾淮之不说话。
云思勉缩了缩肩膀,哪儿还有在外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德行。
他继续欲盖弥彰:“我只是想吃淮南菜了。”
顾淮之不说话。
云思勉自暴自弃:“谁让那厨子不给我做,我没忍住凑了他一顿。”
他急急补救:“后来,我带他去医馆了。”
顾淮之轻嘲一声,依旧轻飘飘道:“去年十月。”
云思勉就差给顾淮之跪下了,他哭唧唧道:“别问了,我有罪,我是个烂人。”
“光是一年,你就惹了不少是非,想来心中有数,我也懒得挨个问。”
阮蓁听得津津有味。
她闻言蹙眉:“怎么不继续了?”
女子的嗓音最是温婉不过:“我觉着桩桩件件得列出来,也好清算一番。”
顾淮之:......那一天一夜都列不完了。
光是他知道的,便数不胜数,更别说他不知的。
云思勉:!!!!
所以!长得美的姑娘都有毒是么!!!柳念初也就算了,嫂嫂这般娇软,怎么也这样!!!
顾淮之眼里闪过几丝笑意,不过看向云思勉是,化为冰寒。
他坐着,云思勉站着,偏偏气势压的对方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扯了扯唇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云思勉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闭眼一横:“你在临安耀武扬威,做得那些事也不算少,怎么合着我就不成了。”
顾淮之闻言似笑非笑:“不错,出了趟门,学会犟嘴了。”
他这夸还不如不夸。
下一瞬,男人的目光化为凌厉。
“太傅府如今你也瞧见了,然宫里那位什么都没做,光是秦老侯爷就够柳太傅吃一壶。”
“你父亲这些年辞官无门,你母亲紧跟着嫌少出府,若不是有镇国公府的门楣撑着,朝中势力多变,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应付的艰难。”
“你倒好,出门尽惹事。”
顾淮之做得那些事,能确保全身而退,云思勉能吗?
他顶着镇国公府世子的身份招摇过市。
好在,那几个人不曾有心盯着镇国公府,加上这些年,顾淮之不知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也才不至于惹上祸端。
云思勉的头越埋越低。难得有骨气道:“你要罚我绝无二话。”
“不过,弟弟我有一件事,必须同你商量。”
顾淮之挑了挑眉:“说。”
云思勉环视四周,凑上前压低嗓音:“兄长的魂魄尚且在人间。”
“他放心不下柳念初!”
“我不管了,被柳念初揍死我也认了,柳家的婚宴,我一定闹的天翻地覆!”
顾淮之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云思勉忐忑不安:“这又不成吗?”
顾淮之微笑:“你是最重义气的人,我如何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