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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隐藏在黑暗里的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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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柳念初服侍柳老太太吃了药后,回了自己屋子,问。
“这些日子,没收到国公府的信?”
柳念初就差一日问三回,
春禾恭敬道:“不曾,姑娘莫急,许是不曾寻到,有了消息,世子妃便让人传信了。”
柳念初却觉着不对劲。
顾淮之身边的人怎会如此无用?
她眉心紧蹙,不想再等:“备马车。”
春禾闻言,不敢耽搁,连忙去吩咐。
柳念初对着铜镜,抹了胭脂后,这才施施然站起身子,刚出院子经过假山,就撞上打扮的相当气派的祝淑。
祝淑也不曾想能见柳念初,她当下笑容得体的迎上前,仿若次次在柳念初面前吃亏的不是她那般。
“婆母病重,哪有不让儿媳榻前服侍的道理,老爷忙于公务,我乃内宅妇人,如何能让姑娘日日守着?你不日后也快成亲了,断不能让姑娘继续为此操劳。”
对于这门婚事,祝淑是相当满意。
她本以为柳念初心比天高,却不想最后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男人。
“祖母的事,无须夫人担心。”柳念初仿若不曾察觉祝淑眼底眉开眼笑暗含的奚落。
“那你好歹也让我见上一见。”
“我从不会将人想的善良。”柳念初不咸不淡道。
祝淑一愣:“姑娘的意思是?”
“祖母不待见夫人,阖府皆知,而夫人秉性如何,我更知。如今祖母病重,我又如何能安心把人交给夫人照看。”
“你!”
“后宅的手段我见的多了,夫人娘家没本事,依靠柳家而存,夫人的确不对祖母如何,因为你不敢,你如今一番说辞,也无非想在父亲面前卖好。”
祝淑眼神闪躲,再也不敢提这事。只能讪讪道:“王家母子还未至,不若我让人去接上一接?”
“这就更无须夫人操心了。”
柳念初留着这句话,径直离开。
祝淑怨念的看着柳念初娉婷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在我面前扯什么威风,还不是嫁给这么个男人,要我看,还不如我侄子。”
柳念初上了马车,边上春禾给她沏茶,忍不住道了一句:“夫人如今是越来越荒唐了。”
“父亲已有两年没入她的屋子,她膝下又无子,小心思自然就多了。终归是个看不透的可怜人。”
说完这句,她闭了闭眼。显然不欲在多说。
一路再无话。
然,估摸着半个时辰过去,马车依旧未停。
柳念初顿觉不对,她撩开车帘一角,却是陌生的场景,这绝对不是去国公府的路,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
一只虎口处带着伤疤的手撩开布帘。
柳念初看向手的主人,一惊。
继而看向驾马车的人,心口处的慌乱随即而来,柳家的车夫半路被换了!
春禾连忙将柳念初护在身后:“怎么又是你!我们姑娘可是太傅府上的千金,劝你莫动不该有的心思。”
赵宸仿若未闻,见柳念初不出来,也不催促。
只是弯了弯唇畔:“知道姑娘寻我,故特地来自投罗网。”
------题外话------
阮蓁:别怕,他们兄弟俩都喜欢马车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