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笑笑:“也是稀奇,往日可不见秦王府中的人登国公府的门。”
顾淮之懒得应付这些人的惺惺作态,当下语气不耐:“秦王府的人一向讨人嫌,女眷却无端登门指责我夫人的不是,也是可笑,她是个什么东西。”
“我国公府的人,轮的到秦王府的人说三道四?”
昨日的事,何尝不是让秦老王爷呕了一口血,吃了哑巴亏不说,可他不曾想顾淮之竟然直接为此来闹事。
“你休胡言乱语。我那儿媳知书达理,显贵出身。”
“显贵?”顾淮之似笑非笑。
池彰阴恻恻插话:“瞧你这话说的,世子妃的身份难道就不尊贵了?”
顾淮之这才高贵冷艳的睨他一眼:“平素没干几件人事,如今说话倒公允。”
池彰:???
徽帝笑意渐深,嘴里却道:“你是拿朕给你断这些家务琐事了?”
顾淮之:“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上,那老女人早就缺胳膊断腿了。”
秦老王爷气的捂胸口:“你闭嘴,你是当本王是死的吗?”
相对比秦老王爷的冲动,顾淮之语调不急不缓,嗓音低沉,听着就舒服,可说出来的话,却......
“头一回见有人这般咒自个儿的。”
“也是,王爷也的确到了即将登天的年纪。”
秦老王爷从未受此羞辱,当下眼前一黑,生生晕了过去。
所有人大惊。
徽帝激动的手都在抖。却装模作样的站起身子:“快,宣太医!”
很快,太医赶制,把脉后得出结论——只是晕厥。
人被抬了下去。
顾淮之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在所有人情绪跌宕起伏之际,他幽幽然的叹了口气。
众人诧异的以为他要当回人了。
可男人唏嘘:“真遗憾。”
顾淮之立在原处不动,慢条斯理的朝着徽帝又恭敬的拱了拱手:“求皇上为臣做主。”
你还有什么脸再让皇上做主!
秦老王爷一党的人,冷冷的站出来:“秦老王爷如今因你晕厥,世子爷莫欺人太甚。”
顾淮之嘲讽:“因我?”
“他不是自己克的么?”
话音刚落,秦老王爷的那一声吼仿若又在耳畔惊现。
——你闭嘴,你是当本王是死的吗?
所有人陷入沉思。
年过半百之人说的话最毒又最是灵验。
顾淮之不厌其烦的朝徽帝又拱了拱手:“求皇上为臣做主。”
柳太傅闭了闭眼:造孽啊。
镇国公心痛:这样的人,十个云思勉都不够顾淮之玩的。
徽帝:......
他失言。
顾淮之性子倔,可从不屑胡乱诬陷人,秦老王爷的手段,徽帝最清楚不过,他不免去想,国公府这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王爷到底年长与你,依朕看,便算了。”
顾淮之显然不满意,当下摆脸色:“他比我先死,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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