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日,丁小阁正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饶姑姑过来撩起了外面的帐子,站在帘子外面低声唤她:“侧妃,侧妃,可睡了?”
“什么事?”丁小阁半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额角,只觉得疼得厉害,她最烦在这个时候被人吵醒了,不过,还算能按捺得住自己的脾气,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语气微微有些不悦。
饶姑姑成天在丁小阁的身边伺候,当然是知道丁小阁现在的情况,于是她赶快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对着丁小阁说道:“侧妃,东南角的角门开了,回来了一顶轿子,直接抬到赵氏的院子里面去了。”
丁小阁原本还没有清醒的心神,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就直接清醒了。她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想了片刻,然后对着外面一直弯腰等着她吩咐的饶姑姑说:“掌灯,更衣。”
“是。”饶姑姑立刻应承了下去。
虽然十里公子是一个质子,但是他到底是兴国的皇子,该摆的阵势是一定要摆到的,更何况,丁小阁自己不缺钱,所以,她从来不会为难自己,从来都是真么舒服怎么弄,更何况这十里公子似乎也很纵容她,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也并不出言让她收敛,自然她的阵仗就要奢华一些。
这大半夜的,丁侧妃要出去,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那么多眼睛都盯着呢,丁小阁可不想这事弄得人尽皆知,所以在饶姑姑还没有退出去的时候又多加了一句:“一两个人伺候就行了,不要弄出响动来。”
饶姑姑直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丁侧妃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她可比南姑姑要清醒的多,既然已经决定要辅助这个主子,跟着这个主子,当然是多用脑子少用嘴巴。
就这样,丁小阁的小院子里不过是多点了一盏灯,也就只有守夜的两个贴身的丫头给丁小阁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她披上了一件大氅就出去了。
前面是掌灯熏香照路的小宫女,丁小阁被饶姑姑和南姑姑搀扶着,一路看似风姿绰约实在非常迅速的朝着赵氏的院子走了过去。
眼见着离赵氏的院子越来越近了,丁小阁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跟着后面十里留下来的太监说:“去将门打开,不要弄出响动来。”
那两个太监立刻就去了,饶姑姑看着两个太监身手敏捷的爬上了墙,翻进去了院子里面,没有一会儿工夫就消失不见了,她实在是有些好奇,可是又不敢问,就看了看丁小阁。
大概是她的目光实在是太灼热了,就连丁小阁也感觉到了她的好奇,她转过了头来,在昏暗的灯火之下,饶姑姑看着丁侧妃那张脸,风情绰约宛若月下仙子,美目流转却灵动得好像林中精灵。
这样得女人,大概算得上是妖精吧。
一晃神,饶姑姑似乎又想起了当年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姑娘时候的景象。那时候的丁侧妃不过是个长得好看一点的乡下丫头,怎么会这样如同妖精般的妖娆?
她的唇角撩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然后抬手抚了抚乌黑的头发,才缓缓的说:“这院子里面的人,是赵氏,也不一定是赵氏。”
说完之后她就再也不多说一个字,就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卖这个关子一样,一个字都不说了,只是转过头去,看着那扇关得紧紧的小门,还有这个乌漆墨黑似乎没有一个声音的小屋子。
饶姑姑则惊奇的和同样摸不到头脑的南姑姑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简直不知道这个侧妃在说得是什么意思。如果回来的人不是赵氏,又是谁呢?而且,而且,当时赵氏离开这个驿馆又去了什么地方呢?
这些问题,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回答。
或许,有人可以,比如眼前的丁侧妃,可是现在的她就这样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好像是一尊雕塑,深不可测。
没有一会儿的工夫,那院子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那刚刚翻墙进去的两个小太监就出来了,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前面引路的丫头抬脚往前走,丁小阁也就跟着走到了院子里。
到了正屋跟前,丁小阁侧头去看那刚才起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问道:“寇世,这间屋子?”
“回主子,就是这屋子里面。”
饶姑姑别过了眉眼去看了看那叫做寇世的小太监,只见他并不出众,这是那天十里公子给丁小阁留下的两个人手之一,平日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在丁侧妃面前伺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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