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说:“初步推断,应该是犯人在牢房里面本来就藏有利器,因为犯人本来擅长偷盗,在里面能估计得到门锁在外面的大致位置,于是用利器将靠近门锁的地方弄破开,够手伸到外面,然后使用开锁技术,将锁打开再逃跑。”
李志龙听了那个警察的解释,讽刺地一笑,看着他问:“你懂生活常识吗?”
警察被问得一愣,问:“什么意思?”
李志龙指着那个门上被破开的洞,问:“你觉得这个洞够手从里面伸出来,是吧?”
警察看了下那个洞,点头:“能够啊,我都能从里面伸出来。”
李志龙问:“那你觉得一个戴着手铐的人能从里面伸出来吗?你别忘记了戴着手铐的时候,两只手是连在一起的,根本没法把一只手单独伸出来,而且,当手上戴着手铐的时候,手能够得着的角度也大打折扣,能够得着的范围相当有限,你如果不信的话,戴上手铐试试,看你能不能把手伸出来,别说给你一根钢针开锁了,就是给你一把钥匙,看你能戴着手铐,从这个破洞里把手伸出来,再把锁打开?”
警察顿时被问得语塞。
黄天奇忙给警察打圆场,替他拆招说:“燕大川身为西南盗王,开锁技术出神入化。他虽然没法戴着手铐从这个破开的洞里伸出手把外面的锁打开,但他既然想着逃跑,肯定不会愚蠢到戴着手铐来办这些事情,他应该会事先就把自己的手铐打开的吧?若不然,别说要从这个门洞里伸出来打开锁,就单是在门上弄破这个洞出来都是问题。”
李志龙一笑说:“黄市长这么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啊,好像身临其境一般。只不过我还是有疑问,燕大川作为一个重犯关押在这里,戴着脚镣手铐的,人身自游都没有,他哪里来的开锁的工俱呢?譬如警察在现场发现的钢针,还有,这个门洞又是用什么东西破开的?”
黄天奇说:“这就更不难解释了,燕大川有一身绝技,这本身就是一种魅惑,他如果以此和看管他的狱警作为交易,让狱警帮他把他需要的东西找来,事情不就很简单吗?当今官场,行贿之风盛行,要找别人办事,先给人送礼。予人之,便可取得。这很简单的道理嘛!”
李志龙说:“道理倒是很简单,可关键的问题是,燕大川被关了一年都没有将狱警行贿到逃出去,一年之后却突然头脑发热了吗?黄市长没觉得太巧了?”
黄天奇说:“这世界也不是没有巧合的事情,黑鲨兄弟不用如此的大惊小怪吧。”
李志龙说:“行,我就不大惊小怪了,讲点事实吧。既然人黄市长推断,燕大川是先用钢针开了自己的手铐和脚镣,然后再用利器破了门洞,从门洞里把手伸出来,再使用钢针和开锁技术开了门,我想请问,那副被燕大川打开的手铐脚镣在什么地方呢?被警察保护起来当证物了吗?”
目光特地看向警察,问:“是吗?”
警察又被问得语塞,喏喏地说:“好像,好像没有发现留下的脚镣手铐。”
李志龙又问:“那你觉得有可能是犯人在把脚镣手铐打开,然后打开门逃跑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一眼地上的脚镣手铐,觉得有一年多的感情,于是拿走做纪念去了吗?”
很显然,李志龙这话带着很强的讽刺意味。
黄天奇纵然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解释,就只好说了句:“看来,事情还真有点扑朔迷离。”
他一开始就知道肥羊的布局有破绽,但这破绽要逻辑思维很厉害的人才能找得出来,一旦找出来,就无法解释,结果李志龙就是这个人,他知道要再多辩解,只会弄巧成拙。反正,这是警察的事情,他解释与不解释都套不到他的身上来。
反正,这边只看白世喜的反应,将决定韩元修是否猝然出手。而天池山庄那边的杀机,早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这一切,也没有破绽,都会发展下去,覆水难收。
而李志龙听了黄天奇那一句话咄咄逼人的说:“我看不是扑朔迷离,而是事情一目了然。”
黄天奇问:“怎么一目了然了?”
李志龙说:“这根本就不是燕大川的越狱,而是有人想转移燕大川,将其杀害,而故意弄了这么一个越狱的假象。只不过弄得太拙劣了而已。”
黄天奇问:“黑鲨兄弟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