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自己去填,毕竟国库亏空是要出人命的。
不想不久之后朱太后薨逝了,这事儿也就被人给忘到了脑后。
其实之前户部是问过这件事的,不过内务府那边的回复是不用管。
至于这到底是谁的意思,他们就不知道了。
众臣沉默了片刻,还是有人忍不住道:“纵然安澜书院未曾拿朝廷的银钱,但安澜书院传承数百年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山长的人选更不是一件小事。”
谢衍漠然道:“本王说了,这不是朝廷的事,本王不会管。各位大人是否也管得太多了?”
“这关系到我等家中女儿的教养,如何能算过得多?”有人急道,“王妃还要将那些乡野女子也招入书院,乡野民女粗鄙无状,如何能和上雍贵女同处一室?这……岂不是坏了家中姑娘的名誉?若是移了性情,又该如何是好?”
站在前面的骆云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规定上雍贵女必须去安澜书院了?安澜书院又何时明文规定不许平民女子入学了?安澜书院本就是私人书院,教什么,收谁,自然是由历代山长自行决定。难不成上雍贵女不上书院,就嫁不出去了?上雍权贵家境优渥并不缺乏聘请先生的银钱,这些年却一直独霸高祖陛下和太皇太后的恩赐不肯分与平民一丝一毫。若是如此,是否应该整个大盛开设女子书院,让普通民女也能与上雍贵女一般进入书院学习,以感受皇恩浩荡?”
“这如何使得?!”有人大惊失色,怒道:“骆将军为爱女出头,也莫要提这等荒谬之事!”
骆云朗声道:“何处荒谬?”
“女子应当以贞静婉顺为要,学些相夫教子女红针线即可,读那么多书无用不错反倒容易生出事来。”
卫长亭回头看向说话人,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上雍贵女回家学习相夫教子女红针线,这些容易生事的事情就让平民女子来做吧?”
说话的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卫长亭涨红了脸道:“卫世子这番诡辩,有何益处?”
卫长亭笑道:“各位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何必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呢?这大冷天的…开衙第一天,户部事情还多着呢。”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想说的自然不是这些。
所谓骆君摇年龄不合适,所谓的平民女子和上雍贵女,这些事情在家中女眷眼里或许是大事,但在这些站在议政大殿前的朝堂重臣眼中却压根不是事。
摄政王妃确实小,但她是摄政王妃,就足以胜任任何位置。
哪怕她什么都不会,也自有人替她打点好一切。
至于贫贱的问题,若实在接受不了大不了回家便是,又或者就凭上雍这些权贵的力量,重新再建一座符合他们喜好的女子书院也并非难事。
这两件事不至于让他们直接在朝堂上跟摄政王和骆家针锋相对。
只是谁也不想先一步说出来,摄政王和骆家的态度很明显是要支持摄政王妃的。这就就不得让他们猜度摄政王到底是宠爱王妃才任由王妃胡来,还是摄政王本身就有这个打算。
若是后者,那双方的矛盾几乎就是不可调和的了。
小皇帝如今也是摄政王在教养,如此一来将来小皇帝长大之后会是个什么态度也不言而喻。
议政大殿前,越发安静了气氛,气氛也渐渐凝重起来。
谢衍扫了一眼底下神色各异地众人,沉声道:“本王无意干涉安澜书院和王妃行事,也不希望各位大人将这些琐事带到朝堂上来。今天是朝廷开衙第一日,诸位还是将心思都放到公事上吧。”
“王妃肆意妄为,倒行逆施,难道在王爷眼中这是私事?!”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站了出来,高声道。
谢衍眸光一沉,神色冷峻地看着那须发花白的老臣,“肆意妄为,倒行逆施?邹大人,本王的王妃做了什么,让你有如此评价?”
骆云脸色也是铁青,冷声道:“本将军也想请教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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