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了?!”说话的人显然有些心虚,“明明是她、是她先动手的。我们好好地在这里说话,这个疯丫头突然就跑出来……”
“你说谁是疯丫头!”秦凝大怒,暗恨自己今天出门没带鞭子,不然她非得抽得这家伙后悔自己长嘴了。
骆君摇和梁疏风对视了一眼,看出来这几个人确实是不认识秦凝。
上雍的权贵确实不可能人人都认识秦凝,但一般身份足够的人至少是见过秦凝的。毕竟不仅平时大家都在城里行走难免遇上,还有宫中和各家的各种宴会,总是会遇到的。
这只能说明,这几个少年家里的身份应该都不高,或者本身是不受宠的庶出,没有资格参加各种宴会。
徐歆玉拉着骆君摇的衣袖道:“舅母,不是阿凝姐姐惹事的。我们只是想让他们不要乱说话,他们就…他们就…他们欺负歆玉,还说阿凝姐姐是悍妇嫁不出去,还说、要、要……”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说不出来了。
骆君摇伸手理了理小姑娘额边的碎发,将她推到梁疏风和沈红袖中间,柔声道:“不怕,没事的。”
“她叫你舅母?”有人突然有些怪异地道。
其实之前徐歆玉就叫过一声舅母,只是当时没人注意到。
骆君摇回过头看向说话的人,扬眉道:“你有意见?”
那人嗤笑一声道:“看你小小年纪,竟然就当了别人的舅母了?你该不会是嫁了个老头子吧?”
“……”梁疏风牵着徐歆玉的手,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彩灯心中暗道:光线暗影响是挺大的,这要是大白天这几个蠢货也不至于看不出来摄政王妃礼服和普通贵妇的区别。
“你说什么!”秦凝大怒,“你死定了!”
秦凝干脆放弃了被她踩在脚下的少年,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她看起来太过凶悍,以至于几个年轻人竟然都不敢拦她反而是四散躲开,将同伴完全暴露在了秦凝的拳脚之下。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叫我舅舅老头子!”秦凝拳打脚踹,那人被打得只能捂着脸叫救命。
“你…你这个疯婆子!快住手!”
“你…朱兄可是承恩侯府的公子,你不要命了!”
“你快住手啊!”
“承恩侯府?”秦凝冷笑一声,“呸!承恩侯府算个什么?就算是承恩侯到了本姑娘面前,照样也得跪!”
“你…你……”
“住手!快住手!”终于有人从路的尽头跑了过来,远远地就高声叫道。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梁疏风和沈红袖身后。
她本就比两人矮了一些,这会儿天色又不算明亮,倒是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盖住了。
“舅母?”徐歆玉回过头,疑惑地道。
骆君摇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徐歆玉这才点了点头,又将头转了回去,甚至还不着痕迹地踮了踮脚,想要替骆君摇多遮挡一些。
走过来为首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显然这也是被人给请来的救兵。大约是见秦凝太过凶悍了,怕打不过或者出事才去找人的,只是比她们慢了一步。
这人众人倒是都不算陌生,这是承恩侯府的六爷,朱太后的胞弟朱练。
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号称皇城七秀之一。
只是如今皇城七秀中阮月楼失踪了,谢承佑废了,谢承昭跟宁王一块儿被赐死了,一下子去了一半,这称号简直让人觉得不祥,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愿意提了。
“这是怎么回事?”朱练带着人过来,一边沉声问道。
被秦凝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连忙叫道:“六叔,救命啊。我们要被这个疯婆子打死了!”
“这位姑娘,你……”朱练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秦凝下巴微抬,带着几分骄矜和挑衅地看向朱练,“本姑娘怎么了?”
朱练扫了一眼那几个少年,以及站在旁边的几个姑娘,眼皮又是一阵跳。
怀阳郡主,安顺郡主的女儿,另一个他虽然记不大清楚但也是眼熟,显然身份也不一般。
朱练深吸了一口,拱手道:“承恩侯府朱练,见过安阳郡主,见过怀阳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