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看?”骆云看向苏氏问道。苏氏揉了揉眉心,沉声道:“除非有人亲眼看到,否则…现在想要再找证据,恐怕难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真是沈令湘,恐怕也早将那东西毁尸灭迹了。
“我现在去问她!”骆谨行道。
苏氏看了继子一眼,“既然已经晚了,你现在去问又有何用?徒然打草惊蛇罢了。”
骆谨行皱眉,苏氏道:“所幸,摇摇今天那一通打,打得好。”
就这一点,不管继女是真的急中生智还是一时气昏头了,苏氏都想要夸她。
骆家二姑娘将人打了,不算什么大事。
但若是骆家二姑娘被人看到在迎风阁里和男人纠缠不清,那才是天大的事情。
她听人说了,那谢承佑被打得鼻青脸肿。
打得越狠,越跟那种事情关系远。
哪怕是有人传说骆二姑娘求爱被拒暴怒打人,都比原本可能发生的事情好上百倍。
以骆君摇的名声,求爱被拒打人,也不算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
“且不管沈令湘是不是跟此事有关,今天的事…谢承佑才是罪魁祸首!”骆谨言沉声道。
苏氏道:“此事不可声张。”
“难道这个亏咱们就这么吃了?”骆谨行有些不甘道。
苏氏看了他一眼,“我只说,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就算真想要找谢承佑麻烦,也要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姑娘家的名声容不得半点疏忽。
骆谨行和骆谨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意味。
不能放到台面上来,但台面下收拾人的法子还是不少的。
深夜,谢承佑脸色阴郁地踏入了穆王府前院的书房大门。
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天,但谢承佑心中的怒气和羞愤却还未散去。
玄昱公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丫头打了不说,还被人直接赶出了大门!
若这是别人,谢承佑绝不会让对方好过。但对方是骆云,他却无能为力了。
如今皇帝年幼太后垂帘,朝中权力实际上掌握在几位辅政大臣手中,而兵权却掌握在骆云和摄政王谢衍手中。
骆云早年追随高祖太宁帝平定天下,手握大盛精锐之一的玄甲军和大盛三分之一的兵马。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王府公子,就算是当朝丞相以及摄政王本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而骆君摇,是骆云唯一的女儿!
谢承佑走进穆王府的书房,书房里有两个人正在等着他。
穆王今年已经五十九岁,跟征伐一生的兄长太宁帝不同,他是个从未上过战场在锦绣堆里活了一辈子的人。
虽然已经年近花甲,看上去却像是不惑之年,头上虽然已经有了银丝,一眼看去却依然有几分雍容和英俊。
坐在他下首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虽然也上了年纪,但男人依然相貌英俊,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做派。
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油滑和狡诈,生生破坏了原本姣好的面相。
“祖父,父…大伯。”谢承佑恭敬地躬身行礼。
那中年男人正是穆王府的庶长子,谢承佑的亲生父亲,谢衡。
只是他跟穆王坐在一起,两人看上去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傍晚便让人去叫你,怎么现在才来?”穆王看着长孙蹙眉,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
谢承佑自然不敢说自己气闷喝醉了酒,这会儿才刚醒过来。
“有些事情耽搁了,孙儿知错。”
穆王打量着跟前的长孙,微微眯眼道:“今天下午,怎么回事?”
谢承佑瞬间想起了下午受到的屈辱,顿时涨红了脸。
谢承佑有些不忿地道:“那骆云一介武夫,仗着手握兵权就……若不是当年运气好跟了高祖皇帝,他算什么东西!”
穆王神色平静并未因为他这番话而动容,淡淡问道:“你跟骆家那丫头,如何了?”
谢承佑神色有些厌烦,“祖父,那骆君摇性格刁蛮跋扈,愚钝不堪。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摄政王世子妃?”
原本他还想着看在骆云的面子上娶了她算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那你觉得谁配?”穆王微微眯眼,道:“姓沈那丫头?”
提起沈令湘谢承佑眼神一柔,迟疑了一下道:“令湘也是骆家的人。”
穆王冷笑了一声:“也是骆家人?你问问看,骆云认不认她是骆家的女儿?就连她那个娘,都跟骆家没有血缘关系,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糊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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