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温和得紧。
澍玉不知道哪里去了,澍香帮澍荷找花样子去了,尚宛妗不肯让沈嬷嬷和别的丫鬟靠前伺候,所以这屋子里就只有尚宛妗和锦书两人。
尚宛妗忙道:“你快去看看,怕是哥哥来了。”
嘴里说着,自己却坐在朱床上没有动。她担心来的人不是尚奚舟。
锦书答应着快步去了,尚宛妗坐着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锦书朗声道:“如嬷嬷又来了,可还是为了取书?”
倒是执着!尚宛妗心里唾了一口,然后躺下侧身面壁睡卧。
接着是珠帘一阵响动,如嬷嬷语气有些不悦:“大夫都走了,怎么还躺着不动?”
“嬷嬷,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大夫前脚走,病人后脚就活蹦乱跳了的?”如嬷嬷逼人太甚,锦书对她也实在拿不出好脸色来忍让了,她语带嘲讽,“小姐身子不舒服,我这个做丫鬟的总不能随意翻动小姐的东西。不如锦书这就去请夫人来问问?”
提到钟雪盈,如嬷嬷脸色一变,道:“我不过是来探望表小姐,哪里就用得着惊动夫人了?那书左右是我们老夫人的,表小姐是老夫人嫡亲的外孙女,在表小姐手里在放个一两日又有什么关系。”
“如嬷嬷觉得没有关系就好。”锦书说得意味深长。
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了,尚宛妗隐约感觉到有人站在床侧,于是阖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如嬷嬷站在床侧老不走,这夏天又最容易犯困,尚宛妗这一眯,就真的睡着了。等尚宛妗醒来时,就看到锦书在朱床前的脚踏上坐着搓线。
“什么时辰了?”尚宛妗问道。
锦书忙把手里的东西规整到一边,伺候尚宛妗起身:“已经戌时三刻了,松鹤堂那边刚用完了晚膳。婢子说小姐病了,还在睡觉,老夫人她们也没说什么。倒给小姐留了四个菜,放在小厨房里面温着呢!”
尚宛妗嗯了一声,心里觉得有些荒诞,顾沈氏这么一来,尚老夫人等人倒对她好了几分,虽然顾沈氏本人并不看重她这个嫡亲的外孙女。
锦书继续絮叨:“大少爷掏钱买了只野鸡带回来,交给小厨房炖了鸡汤,咱们从彭州出发前,苏夫人给小姐装了几包干松茸,正好取了些炖在鸡汤里面,小姐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亏了身子,等下就用鸡汤泡饭吃,也补补身子。”
尚宛妗又嗯了一声,算是接了话。
锦书吩咐了澍香和澍荷取水来伺候尚宛妗洗漱,自己悄悄从尚宛妗的梳妆匣里面掏出一叠书页来,眼里带着笑意,奉到尚宛妗面前:“小姐,这些书页好了!”
“这么快!”尚宛妗很是惊喜,接过来小心翼翼的翻阅了一下,又从朱床的一个暗格里取出那本天鄞论,发现后来仿的书页,一点都看不出来跟原本书册的书页有什么不同,激动道,“今晚我熬夜把它们重新装订了,再拿出来,就算是外祖母看了,也察觉不到有哪里不对劲。”
然后问道:“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锦书笑道:“事关重大,大少爷怎么敢假手于人!大少爷去松鹤堂用了晚膳之后,回到鹤鸣院发现已经都弄好了,就亲自送了过来。小范先生已经归家,范先生还留着,怕小姐有什么需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