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知章冷哼:“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尚奚舟摇了摇头:“那么。用完家法之后呢?”
尚知章几乎是立刻马上,想也不想的就说出了自己心里想好的处理办法:“你们做下这等混账事情,就是打杀了你们,旁人也说不出个不好来,今日大喜之日,我且放你们一马,一人五十下家法,要是还有命,你们就离开锦都吧,从此与我尚家再无瓜葛。”
尚奚舟失望的看着尚知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的情绪一扫而空,平静得像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
尚奚舟叹了口气:“爹爹这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还请爹爹不要后悔才是。开祠堂也好,只是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大夫再给那丫鬟把了脉,再请祖父开祠堂吧!”
“这事儿岂容你讨价还价?”尚知章冷笑,怒道,“就冲你这态度,我也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才行!”
尚奚舟素来不与人争口舌之快,今日被尚知章的态度刺激到了,忍不住脖颈僵直,跟着尚知章冷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爹爹要打死我,我就是再不愿,也得受着。只是左右是要打死的,爹爹难道连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吗?”
尚宛妗之前计划的时候,就猜到自己和尚奚舟可能是要吃点苦头的。可现在看尚知章这态度,分明是想弄死他们!尚宛妗自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眼珠子一转,使了一个激将法。
“还是说爹爹怕大夫来了之后检查桂妮的脉相,发现这事其实是顾姨娘设局陷害我们,所以要趁着大夫没来,先把我和哥哥的罪名给定实了?”
“孽障!孽障!”尚知章像一头发怒的豹子,神色恐怖得很,仿佛手里的拳头随时都会落在尚宛妗身上。
可到底还是中了尚宛妗的计,决定等大夫来了再开祠堂。心里想着,等大夫把了脉,证据确凿,这一双儿女就可以不要了。武威侯府有没有尚宛妗,他一点都不在意,除了尚宛妗他还有两个女儿,只要养在钟氏的名下,都算是武威侯府的嫡女,跟尚宛妗没什么差别。
他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尚奚舟,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看着尚奚舟带着冷意的脸,尚知章摇了摇头,养儿子养出孽障来,还留着做什么!他还年轻,别说是一个儿子,就是十个八个儿子,也不是生不出来的。
也没有等多久,王大夫、李大夫和余大夫都到了。三人都算是杏林高手,尚知章回锦都没几个月,不清楚,尚老夫人和钟雪盈却是对他们信任得紧的。
三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此时见屋子里气氛怪异,并不多问,只依次给桂妮把脉。
这种情况下,众人也没想到让尚宛妗回避,尚奚舟只好让尚宛妗站在了自己身后,替她挡着三位大夫。
余大夫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尚宛妗红肿不堪的脸,皱着眉摇了摇头。
王大夫把完脉之后不肯开口,李大夫和余大夫却是肯定得不行。
“……尚老夫人,侯爷,这位大姐实在不是有了身孕的脉相,可是谁误……”
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两位大夫想到那误诊的大夫,好像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这个王大夫!
“此话当真?”
尚知章一张脸又黑又紫,难看得不行,整个人有些懵,那丫鬟说自己没怀孕不是撒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