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夫人笑眯眯的,一副慈祥的样子,神情带着些讨好和笃定盯着长邪看,就等着长邪点头答应。
这是为了侯府好,请长邪布阵花的银子应该从官中的账上支,倒不必讲价引起上师不快。尚老夫人心里想着。
二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在永平伯府是见识了众人对长邪的尊敬和敬畏的,她有些担心尚老夫人这行为会得罪了上师。
只是尚老夫人这个人固执且记仇,她哪里敢劝!
尚宛妗饶有兴趣的盯着长邪看,她心里觉得他应该是不会答应尚老夫人这件事的,想要看看他会用什么办法拒绝。
长邪对上尚宛妗揶揄的目光,有些气恼,顿时觉得尚家人可恶,一个比一个可恶。笨的可恶,聪明的可恶,贪小便宜的可恶,上不得台面的也可恶。
当下便冷了脸,义正词严道:“家师曾叮嘱过在下,占星窥探天机是逆天而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手。”
然后看了尚老夫人一眼,似笑非笑:“尚家子孙封侯,也算是祖上阴功,富贵荣华皆有天命,哪里用得着在下出手!”
尚老夫人一噎,却还有些不甘,眼皮一垂,道:“老身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说错了话上师别怪罪才是。上师如此说,怕是觉得我武威侯府不够诚意?若真的是逆天而行,永平伯府的庇佑是从哪里来?学道不就是为了替人相命安家宅挣钱么,上师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老身定当竭力满足。”
尚宛妗看着一脸精明的尚老夫人瞠目结舌,真不愧是雁过拔毛的性子,长邪现在在大家心目中那就是活神仙,活神仙来府上暂住,她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如何招待好这位活神仙,而是从这位活神仙身上扒拉好处!
长邪哭笑不得,他长这么大,连他师父那么大的年纪了都没有仗着自己年纪大勉强他做过什么。尚老夫人居然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了起来!
若不是想留在武威侯府,长邪真想一顿尖酸刻薄之后拂袖而去。
斜睨了尚老夫人一眼,长邪脸一沉,冷声道:“老夫人这是把长邪当成外面道观的道士了?”
“哪里哪里。”尚老夫人犹不怕死,“道观里面的道士们的修为如何比得上上师!”
长邪听了这话才算是真的生了气。这世间道士虽多,占星术士却寥寥无几。在普通人眼里,占星术士和道士没有多大的区别,可他们自己是不认可这种归属的。
就好像长邪之前穿的那身袍子。粗看是道袍,上面的符文却是长邪亲手画上去的,一般的道袍上哪里有!
他平时也不算是十分爱笑的人,可发起怒来,就笑得比酒楼迎客的小二还要灿烂了,脸上笑着,目光却似淬了冰一样,尚老夫人对上他的目光,心里总算是打了个突,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然后便听到长邪语气诚挚的跟尚老夫人建议:“圣上召家师和在下来京。实有封家师为国师之意。如今家师仙去了,皇上并未对在下作出安排,不甘擅作主张……老夫人既然想要在下替武威侯府布一个长盛不衰日兴月旺的阵,怕是要去请示圣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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