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害怕被关押的灵魂太过强大,通过散发灵魂波动进行求救。天仪的实力还是太弱太弱,在这个充满各种杂乱灵魂波动地方,她怎么可能传递出如此清晰的消息?还是说……这只是一个陷阱?
去?还是不去?
君无忧犹豫几番,还是决定前去看看。纵使知道有陷阱又如何?说不定天仪就在那个地方,被人挟持了。他若是不出现,天仪会有什么下场,他很清楚。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个地方等着自己的人,竟然会是那样的大人物……
“放开天仪!”虽然还离得远,但是看到的场景足够他睚眦欲裂。
那是一个直径超过千米的巨大圆形祭坛,上面纹满各种复杂华丽的花纹,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直接深入灵魂,让人喘不过气来。在圆形祭坛的中央,有一名看似年方二十的男子,负背而立。身上穿着一件镶金滚边的纯黑色深衣,外面披着一件同样颜色的大氅。乌黑顺直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倒是很不符合他这一身的打扮,看起来有些不羁的味道。
若只是这些,君无忧也懒得理会。只是这个男子身边,还有一个盘腿而坐的女子,那个女子身形飘渺,脸上时不时露出狰狞痛苦之色,全身上下缠绕着数十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链子,让她动弹不得。虽然只看到了侧脸,但是君无忧依然认出那名女子的身份。
“放开她?”陌生男子似乎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微薄的嘴唇勾起嘲讽的笑,“你似乎误会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囚禁她了?既然没有囚禁,又何来的放开?”
“哼!”君无忧不想和这个人多加纠缠,想要用武力强行抢回天仪的灵魂。哪知他的攻击在那个人的面前竟然是如此孱弱,好像三月大的婴儿对上正值壮年的壮汉,没有半点悬念。
可君无忧也不是轻易就被困难击倒的人,他全神贯注,在全力进攻的同时,也趁机寻找对方的破绽。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一个不算破绽的破绽。
“啧啧啧,以前有着‘狡狐’之称的君无意,就生出你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儿子?”那人温和笑道,但是这种笑并没有透进他的眼底,因为那里早已是万丈寒冰。
“君无意?”君无忧反手抽剑,一个虚招过后,连忙倒退十数米,躲过男子轻描淡写的攻击,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在意的是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家父亲的名讳,“你认识家父?”
君无忧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那个男人随意将胸前的发丝撩到肩后,继续挑拨他的神经,“记得听他说过,他家儿子脾气火爆得很,最喜欢的就是称呼自己为老头子,现在怎么知道尊称了?还是说……经历了爱人为自己而死,知道该长大了?”
“你不要太过分!”君无忧拿不定这个人的身份,只能知道这个人和青云子相视。但是,不管这个人和青云子是敌是友,他竟然踩自己的痛脚,绝对不可饶恕!
要说君无忧现在最听不得的话是哪句,绝对就是天仪子为自己挡剑而死这句话了。
“呵呵呵……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啊,拥有了力量,却没有拥有控制这股力量的胸怀。”男子好似不经意地侧身,看着仍然痛苦挣扎的天仪子,淡淡地说了句,“无意,儿子不听管教,你这个当父亲的总该出面好好教导教导。”
老头子在这里?君无忧惊讶地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老头子的身影。
“唉……”轻微的叹气声带着无奈,年轻状态的青云子身着蓝色衣裳,面容虽然年轻,但是眉宇间全是疲倦之色,“你赢了,说吧,设计我和我儿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前一任效忠的人,别那么冷淡。”男子虽然说得有些亲密,但是口气和面容上全是冷漠和杀意。
“您可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大人,吾等怎敢冷淡。”青云子淡漠地单膝下跪,状若忠诚,但是语气中带着的嘲讽却是刺耳无比。
“不冷淡就好。”魔君弹指轻挥,远处的君无忧突然昏厥倒地,青云子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不冷淡,就说明你还是记着我这个前任的……以后,也要记着。”
“大人之命,莫敢不从。”青云子再睁开眼时,眼里全是一片冷意。
“那就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