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是被窗外的啾啾的鸟鸣声叫醒的。
她昨晚睡得早,今天起得也早,睁开眼镜坐起来,发现灰白还团在床边瞌睡呢。
她活动了一下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的手指,一丝异样划过心头。她歪着头想了一会,什么也没想出来。
眼光扫过那扇不同寻常的雕花窗,她抿了嘴,无声地叹了口气。
伸手去拿春霞放在床头的竹青色素面褙子,却发现那褙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有些凌乱。
难道是昨儿晚上她又闹夜了,自个儿折腾的?可她不记得自己曾经醒过来呀。
她有些疑惑,可还是拿了衣裳穿起来。
刚穿到一半,就见那扇雕花窗动了一下。元姐不由一阵紧张,而紧张里又不知不觉惨了几分惊喜。
“谁在哪?”她小声问道。
“是我,能进来么?”
有人回答。
果真是四哥!元姐惊喜万分,也顾不得自己衣裳才穿了一半,连忙道:“能!”
忽地又想到窗户夜里,好像关了,连忙提了鞋子去开窗。出乎她意料的,窗子竟然忽地掀开,徐纪文跳了进来。
元姐一惊,避无可避,徐纪文也没想到她就站在窗前,一瞬之间,只好一把将她拦腰了抱起来。
披在身上的褙子落到了地上,可元姐却全顾不上了,傻傻地任由徐纪文抱着,愣愣地脑中一片空白。
而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却把徐纪文惊喜到了,他不敢喜形于色,只内里笑开了怀,他的一双眼睛比昨夜的月亮还亮,清晰地倒映着元姐的面庞。
“喵!”
忽地一声猫叫,终于将元姐叫回来神,她第一感觉就觉得这样被四哥抱着极为不妥,不由挣扎了一下。
徐纪文再不能装傻充愣了,低声抹去了即将到来的尴尬气氛,说道:“你怎么起来了?”
说着慢腾腾地走到床前,把元姐轻轻放了上去。回头瞪了歪着头打量他的灰白一眼,心中暗骂一句“猫崽子”,拾起了方才从元姐身上掉下来的竹青色素面褙子。
“衣裳脏了,换一件吧。”徐纪文没把褙子递给元姐,反而放到了一旁的绣墩上。他还是喜欢元姐穿着昨儿夜里睡觉的那件月白色小衣。
元姐倒觉得没什么,只有富贵人家才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衣裳,乡间地里似这般炎炎夏日,穿上一两件就不错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如今更在意四哥有没有再生她的气。
她似灰白一般,也歪了头打量徐纪文。
她这个小模样,看得徐纪文心都化了,哪里还能再说些别的,张口便道:“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发脾气,吓着你了吧。”
他的开诚布公,让元姐惊喜不已,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也是我不好。”
徐纪文的心早已化成了一滩水,完全明白了那句“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恨不能立即上前就抱了元姐放在怀里,再不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
可软玉在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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