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见面了。
六人去了一个宽敞的院落,月色下隐隐可见院落里摆放了习武用具,这应当是王府仪卫所了。正厅里亮着明灯,徐纪文等六人列了两队进了厅里。
上座坐了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看衣饰应该是指挥使无疑,只是不知道,是左指挥使,还是右指挥使。
不过徐纪文却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今次见到的这位,会不会熟识。
他个头最高,和莫鼓一起站在了第三排。一行人依次进厅时,他飞快地扫了座上那人一眼。
不认识。
他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最好他也不认识自己,那今晚就勉强能睡下了。
那指挥使也是先说了几句套话,便开始一个一个地问及出身和武艺传承,由旁小六先说了起来。
看这势头,应是最后一个问到自己,徐纪文想。他赶紧在心里又把以前的那番说辞,翻来覆去琢磨了几遍。
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前面几人都是名门弟子,而自己甚至不是湖广人。若是自己做到那指挥使的位子上,怕是也要对这种来历疑心几分。
徐纪文不怕他查,反正都是假的,只要能见到楚王就好。怕就怕,他连查都不查,就把自己哄出了王府,那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前面五个人很快就问完了,待到了他,那指挥使却多看了他两眼。徐纪文心里紧张了起来,有些碰碰乱跳,不过还是照着刚才想的,一一回答了。
可那指挥使却更紧盯着他看了,好在那人什么也没说,又坐了回去,说了些今后的安排,便让他们下去了。
徐纪文有些摸不清楚,那指挥使到底认出他没有,或者还是对他心存疑问呢?
徐纪文来不及细思,转身要走。
“郑牧留下。”指挥使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徐纪文瞬间头皮一紧,这便是要冲他来了?
其他五人如常出去了,徐纪文却折了回来。指挥使没有说话,站起了身,围着他看了又看,直看得徐纪文心里发麻,才停下来,道:“你随我来。”
这是做甚?难道是要找人验一验他的身份?
徐纪文心中大警,要不要认呢?或者,说些什么别的?
他心乱如麻地跟着指挥使出了仪卫所的大门,往府里别处去了。
七拐八拐地,又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看起来好得很了,门口还找了两个侍卫,地上的青砖一丝不苟地反着月亮的光辉。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徐纪文攥紧了手,跟着指挥使进了院子。指挥使在透着光晕的东厢房门前站定了,双手交握在身前,微微弯了腰,没有说话。
不一会,屋里有脚步声似有若无地响起,门推开了,出来了一个白面郎君,一副侍从的打扮,看见指挥使,轻声道了句“金爷来了”。
指挥使点了点头,也轻声道:“有事禀告,爷可有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