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在这一界里算是涉世未深的,一般来说在这里,他这个年纪的有点来头的,也都只是在埋头修练,没有能力修练的,也是没什么见识;而这时的方天是不知厉害,李干却是个执着于法家理念的人,他的性子也是认定了的事,一定要做下去;
这样的两个人,这时论起法家来,已经接近空谈,两空谈的人不一会儿就十分地投机了。
这二人边谈边走,早已经穿过了一条十余里的长道,刚过长道,前方一个广亮的大门豁地出现在方天眼前,方天抬头一看,这大门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影壁、门边还有垂花二门,如牌似坊地,却气度恢宏,这个大门竟是由一片百余米大的整块巨石由红月王国的能工巧匠所雕塑的。
方天抬头看去,只见门上一块匾上书着十几个大字“红月国主大正王月赉平百胜国敕立”。
立于坊前,正看着这十几个大字,方天忽然就觉得匾上月赉所书大字忽如刀砍斧劈,杀气惊天,又如一队队的士兵持戈踏步而来,顿时激的方天脑中一阵错乱。
方天灵识转处,就见大字如同无数士兵,拚命厮杀而来,他却无从抵挡,心神已是一滞。
这时方天脑海里的灵识已经运转不起来了,只定定地看着这一队队士兵持戈直向自己逼来,方天灵气于身处一转,就欲挥出一个法术直向这士兵拍去;
李干见方天被杀气所惊,就知道方天资质过人,只是这会儿境界还不够,不由喝道:“国灭,如人亡,只能留下帝王功绩,我辈当如是立言创业,方不负今生。”
大正王这手书挂在此处,确实是许多人都看出了其中蕴藏着一门高深的法门,然而却无一人能看出些名堂来,只有练过这法门的月家子弟才能看出端倪。
李干这一番叫醒了方天却是坏了方天能进玄月门修习神术的路子了,这一门神术,连月家的这几代里也只有掌门与大正王后大正王可以修行,后辈里的月天凡是仅有的能习得的,其余的能习得的都是通过制成“神侍”的法门修成,却没有了进步的可能,方天却明显地可以修行神术了。
李干这一喝,方天一下从被神术惊住的状态中退了出来,收回正欲挥出的灵气,定下心神,再一看这门上一块匾上书着十几个大字“红月国主大正王月赉平百胜国敕立”却仍是未见异常;
方天从惊人杀气中醒觉,暗思这月赉字有这般杀气,人又如何威风啊?
转回身,他不敢再看这些字,心里一阵惊悸,他却暗自地自我激励道:“我的知识足以让李干折服;我可以修练法术,还还如此年青,那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畏惧呢”。
想罢,灵识一转,就已经神清气明,方天的灵识虽然枝分万千,但却不够精纯,这一番被大正王这字一激,清醒过来,灵识却更见清明灵动起来,方天心里也是一喜的,有点领悟啊。
他抬起头来,却见李干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自己,一下明白过来李干的本意,连忙谢道:“先生指点的是。”
二人却都不知道李干这一喝,就断了方天的一条坦途,让他不得不走向了另一条更艰难的路,只是这会儿一个谢着,一个更赞赏着方天的资质过人;
至于方天今后走的路,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时李干颔而笑,一路延请方天跟着自己,一路笑着继续着法术探讨,二人行着就进入了李斯所居馆舍之中。
二人方才坐定就听李干道:“明日文圣大广场有《百家治国论》之辩。可是李干自知于法家之学不及公子远矣,可否恭请公子一同前往,以助干一臂力。”
方天一听李干的话,暗想,啥米,听着好像是个辩论赛嘛,哥是保险公司出来的,不怯这个,去给这李干助个阵,也好混个脸熟,说不好在辨论会上再认识个未来的雄主的,那就更有得赚了;
他也是低躬身说:“小子愿往,为先生助阵,只是小子怕学识不足,贻笑大方。”
李干思索了一下方天的话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他“贻笑大方的意思”;
他也是连声说道:“公子只管去,以公子之才定能雄辩四方”。
这时方天还不知道,文圣大广场不是他知道的电视节目录制现场,也不是大学一个小小的辨论会,这个辩论更不是普通书生间的知识交流,义气之争,这是红月王国的一国之主,召集一众文武大臣与四方知名文人议政、论政得失的处所。
而这一场辩论,也将会直接决定红月王国的走向,文圣大广场这里,是红月的政治文化风暴中心,这里是一群代表着红月王国、玄月门利益的暴力机构。
二人聊着,一边是李干刻意结交着,一边是方天细细地把握着交谈的节奏和方向,二人竟是越谈越是亲近,聊到后来李干忍不住取出文房四宝边聊边书,记载起了聊天的内容来,一时宾主尽欢。
到得正午,正是吃午饭时辰了,想着方片、方雪与方立可能已经开始找他了,方天也站起身说:“叨扰先生多时,小子要和几位兄弟该回家了,请容小子告辞。”
方天此时离家来到都城紫红月已经是过去了一个上午了,早上离家时父亲交待,到京后早些去京城方府,拜见家主,在京中,要小心行事,一切听家主吩咐,不可妄生事非。
然而,这时却只因为他想接近李干,趁机再拉些交情,以备日后所需,只是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已花费了一个上午时间,当下方天也不敢怠慢,忙向李干辞别。
李干见方天身上确实有事,也不阻拦,站起身来说:“今日与公子一会,才知天下有如此人物啊,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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