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着瘦弱的胸口,挑起了狭长的眼睛,嘿嘿一笑。
阿丑扬起了手,可江长寿马上说道:“你不想那小子活了?”
阿丑的手一下就僵在了半空。
是啊,我的身体,现在跟豆腐一样,只要这个藤的力道再紧一些,那我立马就得粉身碎骨。
江长寿咳嗽的更大声了,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放松了——看准了,我在他手里,阿丑和白藿香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立马说道:“你们俩不用管我——先把他解决了!”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啊!
他要是死了,那我就安全了。
可话音未落,我跟蹦极一样,身体猛地就失了重,狠狠往下一坠,差点没叫唤出来——脑袋下面,熊熊的点着一堆火!
只要那个藤松开,我就直接掉火堆里去了!
“李北斗!”
白藿香和阿丑同时急了眼——我的身体是老婆蛾造的,遇上了明火,一定会化!
疼——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似乎整个脑袋都要被烧出水泡脱了皮,别提多受罪了!
可我咬着牙,就是不肯吭声——白藿香被穿魂针扎都没出声,我要是嗷嗷惨叫,岂不是太没排面。
可这种感觉——好像整个人,马上就要被烧化了!
江长寿对着阿丑伸出了手:“想那小子活,把我的层层蛊给解开。”
阿丑没动。
江长寿扬了扬下巴,那个藤忽然就又松开了几分——嗤。
我闻到了一股子糊味儿。
我最长的头发,已经够到了明火上了!
“我解!”
阿丑忽然大声说道:“你把他拉上去!”
妈的,好不容易才给那个老匹夫下了那么厉害的蛊,现在给他解开,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我立马挣扎了起来,想凭着一己之力重获自由,可那个藤别提多结实了,我也没法子运行行气,根本就挣不脱——再一回头,金毛倒是想过来把藤条给咬开,可许多藤条在追逐金毛,金毛腾挪闪跃,自顾不暇。
白藿香的手,攥的紧紧的。
江长寿露出了个得逞的笑容,这一下,我瞬间提升了一些。
阿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你还真给他?
我立马蹬踹了起来,可除了瓤子荡荡秋千,根本没有其他作用。
不过这么一荡,我听到怀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挲声。
黄二白给我的枯枝。
对了,这东西遇上水,能救命!
可这里上哪儿找水,比前几次还难!
可是,眼瞅着就要前功尽弃……
我忽然想起来了——人身上,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
血!
我立马把枯枝拿出来,划开了手——妈的,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从小就怕疼,今儿要受这个罪。
温润的感觉把枯枝浸湿了。
同时,我心里嘀咕了起来——这玩意儿到底沾水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会变得特别大?
而这个时候,江长寿已经把瓶子拿在手里了。
坏了,赶不上了。
可江长寿看都没看,一只手就把瓶子扔开了:“你别跟我耍这种小心眼儿——这东西,是假的。”
说着,我猛地又往下坠了几分。
阿丑见了,立刻就把另一个瓶子掏出来了:“你莫要伤他,这个是真的!”
而这个时候,我就觉出来,怀里的枯枝,似乎动了——低头一看,我一下就傻了。
那枯枝,伸胳膊蹬腿,竟然是个人形。
这是——传说之中的,花魄?
黄二白真是神了,连这种东西都有?
我一秒钟也没犹豫,抓住了那个花魄,直接砸到了江长寿的脑袋上。
江长寿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这,只一心看着瓶子,哪儿知道竟然有这么个东西出来了,猝不及防,那个花魄,瞬间跟活章鱼一样,直接糊住了江长寿的脸!
与此同时,藤条一下就松开了,我往下一坠,得了自由,而江长寿往后一倒,怀里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我记得,这就是他之前拿着,说什么又能见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