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叫“金棺材楼”。
旁边还有俩对联:“进来进来,升官发财”。
门口还摆着一个鎏金的四人抬棺摆件。
哑巴兰一瞅忍不住又来发表高见:“哥这啥名字啊?一般不都叫什么春花秋月楼,怡红院什么的吗?”
梁瑞也跟着插嘴:“这位女装大佬一看就没去过这种场合——你说的名字都太俗了,现在都叫子衿会馆,鹿鸣别院。”
程星河瞅着他们:“你俩挺懂,啥时候能带小弟去见见世面?”
这个名字虽然怪,可其实也有考量,“棺材”看似不吉利,可谐音是“关财”,跟“笼中杀鸟”一样,有讲究,把财气关在里面,客人的钱留下,就带不回去了。
这个楼跟其他的楼高度持平,却比其他的楼,要宽大豪华不少,一瞅就是这里的头牌建筑——可能有人觉得,这楼要是比其他的高,那不是显得更有排面?
可也不能一概而论——除非这一家有命格尊贵或者刚硬的,否则楼比两侧邻居低,是“棺材压顶”,五年死三人。
高,则是“出头椽子”,先烂,容易招来无妄之灾。
修楼的,也懂行。
刚才那个五小姐出现的地方,我们也不记得了——这个地方的浓香一阵一阵的,纯阳血和童子尿都扛不住,我们几个脑子都不对,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刚才五小姐是流窜作案,还是我们重新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不过现在那个大门口是开着的,门口几个人正在迎客,我还记得,之前有个小丫头冲着我吐了口唾沫,可我的记忆力已经被香气熏的出了问题,忘了那个小丫头子长什么模样。
为了避免被认出来,我跟他们几个一勾下巴,从花墙里翻进去找。
那个花墙不高,我们三个经常跑买卖,倒是如履平地,只是苦了梁瑞,一看以前就没逃过课,一脑袋“咣”的撞在了一个矮树上,把树叶子都给震下来了。
这动静不小,我赶紧把他拽里面去了,其他那些来回穿梭的也听见了,立马往这里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那几个穿梭的嘀咕道:“可不是春日了么,那些花畜生也四下里乱窜,早晚灌些个百子汤,把这些东西都绝了。”
说着,那些人就走开了。
梁瑞好奇:“哎,什么是百子汤?补药?”
补个屁,这是反话。
说白了,是古代堂子里的绝育手段——那汤里是有补药,可也有毒草,一碗灌进去,喝药的这辈子就生不出孩子来了。
为什么,为了别被生儿育女的事情耽误,一直做这里的摇钱树。
梁瑞倒抽了一口凉气:“够惨的。”
那个年代,这种女人当然很惨,百子汤要是不管用,生出别的事端,那用捶衣棒打肚子之类的也不少见。
悄悄的进了房门之内,里面还是千篇一律的华丽回廊,我四下里观气,就看到了一个房间桃晶气特别盛,摆手让他们跟上,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有人像是在劝她:“金筹很快就凑够了。”
这声音很哀婉,像是在抱怨什么。
可我已经记不清楚,是不是之前那美人骨的声音了。
不论如何,过去听听。
可刚往里一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瞅,是个驼背的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咳嗽了一声,问道:“客是从哪里来的耶?”
卧槽,还是被发现了。
而那扇门里,声音冷不丁就消失了。
我一边用眼角余光看那扇门,一边答道:“进门是客,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可别跑了吧?
也不知道,姓夏的找到这里来没有,可别让他抢了先。
“那可不行。”驼背老头儿一笑,结果笑岔了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喉咙里“吼喽吼喽”直响:“这房子里的姑娘,不是谁都能见的。”
梁瑞也跟着挺胸脯子:“你管的不少,爷有的是钱,是来消费的,你们这一行不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吗?怎么,你连钱都不赚了?”
说着,伸手就要拿卡:“哥几个放心,我梁瑞最喜欢请客,就没有一个人能在买单这件事儿上干的过我。”
我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你傻啊?”
你拿卡,这里的人能认识吗?
再说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亮着命灯的,你要是被他们发觉了真实身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梁瑞这才明白过来,只好把手给缩回去了,低声说道:“我还真忘了——妈的这地方的香气熏的人跟失忆一样,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靠我了,我就把那一袋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上的金筹给拿了出来:“这个,够不够?”
那老驼背一看,眼睛这才亮了起来:“官人真是出手不凡——不过嘛……”
他食指拇指伸出来,比了个心:“您要进去,按着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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